电话那头静了一分钟。
路远山委婉地说:“他说不想接。”
“哦。”
何禾挂了电话。
她就像跨年那天在机场门口等了一下午,等到八点,最后又自己坐在酒店的落地窗边,看着外滩热闹非凡的跨年那样平静地坐在回济南的候机大厅中。
狗男人。
何禾攥紧了手机。
她看着阿布视频下那群叫他‘老公’的评论,挨个点了【踩】。
不来就不来。
要分手就分手。
装什么眼瞎啊!
直说是会死吗?
你大爷的——
不取关,不删好友,也不拉黑。
就是不回消息,不接电话。
电话还呼叫转移到王工那里!
冷暴力是吧——
冷暴力是吧!!!!
你去死吧!
你这个狗男人!!!
我祝你早点阳痿!
秃头!
变丑!
何禾的踩根本点不完,她越想越气,果断把阿布的账号点了拉黑。
她掏出手机,还想拉黑阿布的微信。
但是她转念一想,他装大方,装和平分手和平共处看不见她,她这么气急败坏,好像她多在意他似的。
“你不删,我也不删。”何禾对着手机挑衅,“回头我就无缝对接,谁怕谁啊!”
就是,回了家后,何禾晚上还是会偷偷在被子里哭。
她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去姥爷家,也不去爷爷家。
谁给她打电话约她出来玩她都不会接。
亓千帆就来看了一眼,他寒假就到头了,赶着回了英国,这群一块儿玩大的朋友,除了在国外的亓千帆,亓小满,余景,在国内的只有赵团团了。
赵团团一天找何禾八百次,他一来找,何禾倒是也让他进门。
俩人天天坐何禾家里看电视,中午到了饭点,赵团团再点个外卖。
他和何禾坐在一起,沙发中间都得隔出个一个人的距离。
“你什么时候开学?”何禾看着投影幕布问。
“啊。”赵团团一懵,他反应过来,伸手够了一个魔方玩着。
“正月二十。”
“你什么时候开?”他问何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