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想这种东西,为什么就不愿意去帮忙消灭鬼这种丧尽天良的生物呢?
常年的后勤生活并没有磨灭后藤的责任感,但偶尔也会让他进入误区,普通人并不知道鬼的存在,顶多也就听过夜里会出现鬼这样的传闻。
“别这么瞪我啦,就是要这种形象才好在这里左右逢源。”容易被吸引,容易被影响才是他这个年纪的特点,亚伦表现得就像是偷腥的猫咪一样。
事后还给小姐姐送上了丰厚的礼物,转身就跑到另一家狄本屋去找新的小姐姐了。
狄本屋的这位花魁擅长俳句,说话轻声细语的带着这么点吴言侬语的味道。
……要不是他有一言师父这个外挂,港真的或许还听不懂她在说啥。
他感觉就是鸡跟鸭讲,他还是靠着狗朗师兄自制的一言师父的俳句集在这位小姐姐这里混得风生水起好不快活。
而关于亚伦的传闻也如同雪花一样,迅速的占据了吉原花街成为了人们喜闻乐见的热门话题。
因为这位从国外来的小客人,不但出手大方。也不知道吹了什么风,即使知道他是个在几个花魁之间游离的浪荡子也不介意,甚至狄本屋那位心高气傲的都为他打破了自己的规矩。
在外头讨论得火热的时候,亚伦已经在第三位花魁小姐姐这里玩耍了。
不过这位花魁小姐姐似乎很喜欢用川柳跟人交流,他还是在蛇柱伊黑小芭内那里多少了解了些许关于川柳这种诗歌表述形式,与俳句不一样没有前者那般要求严格。
他还被花魁小姐姐作诗调侃是个花心的小男人……
而且听起来有点像是打油诗。
既然不懂……那就加入好啦,亚伦也没强撑着不懂装懂反而兴致勃勃的跟花魁小姐姐学习起了川柳,还被小姐姐邀请一起共舞。
若不是排到了京极屋,嗨的飞起的亚伦都要忘了自己是来钓鬼的了。
后藤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习惯再变得麻木,前后也不过是几天时间。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钱,更别说像这样流水一样花出去了。虽然他知道能赚这么多也是因为亚伦很会赚钱,但他还是不能豁免的肉疼,心里已经不知道骂了亚伦是败家子多少遍了。
而亚伦将京极屋排在最后面,布置了这么多天恰好也是踏在了柱们的忍耐线上,后藤甚至不知道京极屋就是目标地点,毫不知情的像往常一样跟在金发少年身后敬业的当个合格的工具人。
直到临与京极屋的花魁见面之际,少年朝他打的手势他才惊觉,原来这里就是鬼的老巢。
京极屋的花魁蕨姬,典型的吊梢眉,三角眼,看起来比别的小姐姐妖娆,却也有着别家所没有的倨傲。
“小少爷在窗边看什么呢?难道奴家不够美吗?”对于客人作为鬼的蕨姬已经算的上是相当温和了,大多只需要胡乱应付一下对方就会大把大把的将钱送过来。
在普通的客人她是妖娆漂亮又高傲的花魁,在亚伦的眼里她的美是尸体堆积起来犹如腐肉上开放的食人花,妩媚得犹如绕指柔却异常危险。
“因为这里看月色别有一番风味呢,听闻蕨姬小姐的舞蹈犹如天女般轻柔美丽,不知道我是否有幸看到呢?”当然是靠窗方便逃跑呀,少年面上表现得第一次见面有些拘谨的样子,心里不住的嘀咕。
“呵呵,小少爷真风趣,难道别家的解花语没为您起舞吗?”在这少年高调出现在吉原花街的时候,蕨姬就抽出了分身来观望。
那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长得跟个女人似的。性格天真的可以,去别家也不知道睡女人,却把她们当做玩伴一样。
正好她也不怎么喜欢人类碰他……这小鬼这么瘦小,估计连塞牙缝都不够,最多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虽然不是女人但长得好看,估摸着等他十六岁也差不多是最好吃的时候了。
吃惯了美丽少女的蕨姬显然对少年那张脸还是很满意的,甚至愿意等他长大换换口味。
从前吃的男人硬邦邦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就不知道这少年吃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美丽的花魁笑意盈盈温柔如水,心里已经在计划着把少年连皮带骨的吃个干净。
“她们啊,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不过见到蕨姬小姐之后才知道她们缺的是你的气质,你舞动起来的话一定很美。”在别的小姐姐哪里基本都是奔着让他怎么高兴怎么来,更不会不解风情的主动提别的女人。在这里却得主动讨好她,大约是鬼的身份给她带来了绝大的优越感,招惹了她或者被她看中的话,估计都会在夜里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了。亚伦的直觉在踏进京极屋开始就响了个没停,更别说还久违的引起了他对鬼的那份心里阴影。
少年面上漫不经心又直白的讨好,暗地里却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抑制住不让自己因为那深刻骨髓的恐惧而颤抖。
“小少爷的嘴真甜,也罢,蕨姬便为您舞一支。”
若说在别家小姐姐哪里是轻松快乐的,在这里时时刻刻对亚伦来说都是煎熬,偏在蕨姬缓缓起舞跃动的时候,他不能将视线移开,还要表现出赞赏的神色。
在这样的情况下楞是没怯场,他都要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一支舞的时间,看似慢又快的结束了。
“不愧是蕨姬小姐,能看到这样的舞蹈见自己让人大开眼界,唔,若配上我们家的紫藤花香水,袖中飘香那便是天上的仙女也无法和你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