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临近去冰岛的前两天,林浅浅情况突然恶化,这一次她昏迷的时间很长,谁都叫不醒,医生在手术室抢救了将近十个小时才脱离了危险。
手术室外,全家人都在忐忑等待。
林浅浅被推出来,直到手术很成功,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祁天让担心她的情况,本想取消这次行程,但林浅浅却不让。
她还是想去。
无奈,祁天让只能同意计划照旧。
去冰岛的那天晚上,窗外下了很大的雪,本以为会耽误飞机起飞,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雪就停了,还出了太阳。
祁天让给林浅浅穿上一层层的棉衣,还把一个毯子披在她身上,才弯腰把她打横抱起走出病房。
林浅浅的体重又轻了,现在祁天让抱她就跟没人一样,根本感觉不到一个成年人该有的重量。
现在她那一头黑发也早已不在,只能戴假发,脸色苍白,整个人羸弱地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祁天让把她抱上飞机,他们两家人也全程陪同。
现在林浅浅看不到东西,听力也慢慢地变差,但她还是能隐约听到林妈压抑的抽泣声。
她躺在床上,虚弱地笑了笑:“妈,今天是……值得开心的日子,咱们……别哭,好不好?”
林爸和祁家二老都在安抚她。
林爸:“好啦好啦,别哭了,孩子难得今天开心,咱们别影响了孩子的心情。”
川榆距离冰岛很远,坐飞机都要五个多小时。
林浅浅即便感觉此时的身体越来越难受,还是努力保持面色平静。
五个小时后,林浅浅成功挺了过去,祁天让过来把她抱起下飞机。
祁天让带她去酒店,一家人坐在一起为她庆生,唱生日歌。
林浅浅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心情的愉悦也驱赶掉身体上不断传来的剧痛。
他们吃完晚饭,林浅浅坐在轮椅上,让祁天让推她去看极光的地点。
祁天让给她穿好衣服,才推着她过去。
冬天的十八点,天已经黑了,鹅毛白雪又开始悉数落下。
一排排路灯被白雪覆盖,灼热的光燃烧着,雪花正一点点地融化。
祁天让把她推到目的地,现场已经有不少人正在拿着手机等待极光。
祁天让看到不远处有长椅,便把她抱起走过去,把她放在长椅上。
“雪越来越大了,这里能避免一些雪。”
“祁天让,你也坐吧。”
祁天让也坐下,伸手把她揽过去,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