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行四人来到淮山一带。
季寒衣从未出过远门,连着坐了几日的马车,现在看到马车都想吐。
看着淮山就在眼前,季寒衣卑微道:“神医姐姐,咱们歇会儿行吗,我暂时真的不能再乘马车了。”
“那就歇会儿吧。”
看着他那苍白的笑脸,楼云溪真担心他上马车后直接厥过去!
季寒衣跳下马车,步履蹒跚着走到河边,掬了一捧水洗脸。
众人翻身下马,墨见川观察着四周地形,淡淡道了句:“奇怪。”
楼云溪:“怎么了?”
墨见川道:“据我所知,淮山灵气旺盛,这一带看着怎么有些荒芜。”
他倒不指望这里四季常青,但眼下正是夏季,总该翠绿的颜色多一些。
可淮山附近的枯草枯木却占了一半。
季寒云道:“我爹之前说淮山一带有怪病盛行,也许附近的人都在挖灵草灵药治病,才坏了这座山的灵气吧。”
楼云溪嘴角一抽,那岂不是快把山都薅秃了。
这时,季寒衣惊喜地指着溪水道:“神医姐姐,这儿有鱼!你待我抓条鱼给你吃!”
“寒衣!”
河水不知深浅,盲目下河很有风险。
季寒云正准备开口阻止,季寒衣已经撸起袖子趟进了水里。
他从未出过远门,如今来到淮山一带,就跟释放了天性的孩子一样,撒丫子的玩。
谁知季寒衣下水不到两秒就大叫着提着裤腿往岸上跑,“大哥救命啊,河鱼要吃人啦!”
离人三秒叫大哥,这就是季寒衣的个性。
楼云溪额角的青筋一阵抽搐,扭头看向季寒云问道:“他连鱼都没抓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