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之所以好得这么快,除了叶景酌用医术将她骨头接好和药物的作用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玄女心经不光能汲取别人的精气,用于自身的修炼,还有修补之效,用于疗伤。除了合欢派,血煞门的秘法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他们受伤后,吃别的修士的血肉,也能疗伤。
茶鸢能好得这么快,托了傀儡的福,只不过她很纳闷,她修炼了这么久,不见他灵力减退。
这有点不符合常理,茶鸢沉思,难道他还能自动吸取天地间的灵气,这也太棒了吧。
茶鸢在芥子空间浪费了些时间,等她出去时,天已大亮,大地在烈日的灼烧下,连空气都变得非常炙热。
茶鸢撤下结界,山洞周围散落了些碎石。想必是她昨日将某只魔兽的洞穴占领了,它回来进不去,气得撞击结界,导致结界周围的石头落下。
她睡得太死,竟然没有感觉到,许是那只魔兽的等阶太低,她下意识没有把它当威胁,所以未醒。
白日没有魔兽作乱,茶鸢并没有招鬼物出来护身,她虽然能走,但是还有些疼。所以,她依旧将云亓当坐骑,让他抱着她去找叶景酌。
阳光很毒辣,茶鸢将御鬼幡放大,抛至空中,用其遮阳。
云亓突破后速度越发快了,几乎只用了昨天一半的时间,就到了之前的洞穴。她打开结界,叶景酌盘腿正在打坐,他昨日似乎没有休息好,眼下有一层淡淡的黛色。
他睁开眼,眸中无悲无喜,看向茶鸢的眼神完全像陌生人。
茶鸢知道她昨天临走时对他说的话,有些过分,但是,若她不那么说,故意气他,他肯定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那她还怎么偷偷拿傀儡泻火。
茶鸢一脸歉意,语气诚恳:“晏生,对不起,昨天晚上让你担心了。”
叶景酌收回视线:“没有担心。”
茶鸢让云亓往前了些,眸子一措不错的看向他浅浅的青黛,语气带着丝甜腻:“还不承认,你眼下的青黛告诉我,你昨天没睡好也没修炼好。”
她狡黠一笑:“不是担心我,便是想我了。”
叶景酌心里噎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昨夜是他经历过最黑暗的一夜。
他做晚确实没修炼,那人不像以前那般,结束后就将他的元婴收回,而是在他怀里睡了一晚上。
那人的睡姿极不安稳,扰得他心神不宁,一直无法平静。
在这无尽的折磨下,他精神不支,竟然睡了过去。梦境中更是荒唐得不行,他竟然梦见他和茶鸢相拥睡了一晚,早上她还像小兽一般,轻咬他的脸,湿漉漉的。
他醒来后,万念俱灰,躺在席上望着顶上的石壁,就那样消沉了很久,很久。
直到他察觉茶鸢回来了,正向他靠近,他心中泛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喜悦,才将他之前的丧意冲散。
叶景酌立刻将洞穴内施了个除尘诀,回到原地,装作一副认真打坐的模样。
他下意识,就这般欲盖弥彰的做了。
他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打落牙齿他都要往肚子里吞。他要维护这仅存的颜面,不然他什么都没有了,他迷茫,这样的他要如何立于这个修仙界中。
叶景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如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他屠了整个合欢派也会将那人找到,以证道心。
茶鸢发觉,他视线中有一股萧杀之意,她以为他被自己话激到了,恼羞成怒。
她一下子就闭嘴了,不在逗他。
茶鸢心里懊恼,他本就正经得不行,一点也开不得玩笑,她为何总喜欢逗他,真是作死的恶趣味。
“咳咳。”她清了一下嗓子,正色道,“已经收集起一百只魔兽,我们赶快去灵月地宫吧。”
“嗯。”叶景酌起身,冷声道,“带路吧。”
如果徒步走去,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她可以让元亓抱着她去,那他怎么去呢,御剑飞行也太消耗灵力。
她灵机一动,吩咐云亓变成一张毯子,他没有实质,想变成什么形状都可以。
茶鸢坐在云毯上,向叶景酌伸手:“徒步去太浪费时间,你上来,我们一起坐,他昨日进阶了,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