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吗呢?”白玨心里嘀咕了句,转头冲王迟说:“你去找顾大人要点银子付酒钱。”
王迟听懂了,跑了出去。不一会,顾容瑾亲自走了回来,付了银钱。大概他身上气势太重,老夫妻俩个没见过世面,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白玨顺手扶了把,推着顾容瑾的背就出了门。
顾容瑾拉着她的手,一直将她扶上了马,随后翻身坐在她身后,攥紧缰绳,白玨整个的被他圈在怀里。列阳诀让他的身体热烘烘的,白玨感觉自己就像是窝在了温暖的火炉里,舒坦的满身筋骨都放松了下来。
俩人都没有说话。
期间白玨几次三番想张嘴活跃气氛,后来见顾容瑾一直不说话,又疑心自己要是说多了肯定惹人厌。
言多必失,话多招人烦。
白玨索性修了闭口禅。
这一路寂静无声,一直到了太尉府。白玨是被顾容瑾从马上抱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着了。
她囫囵揉了下脸,从顾容瑾怀里跳下来,冲他一抱拳:“顾大人多谢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晚上,顾容瑾和孩子们一起吃的饭,白玨不在,借口调理内息。
饭桌上,小白花突然道:“老顾,你和老王吵架了?”
顾容瑾停了手中的筷子,温声道:“叫姑姑。”白玨与花无心交好,小白花叫她一声姑姑名正言顺。
小白花:“老顾,你怎么连个女人都搞不定?你太让我失望了。”
顾容瑾心累:“……吃饭。”
顾长思转过脸,看向他爹,迟疑了会:“爹,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师父?你一直这样不好。”
小白花顺着他哥,郑重点头:“顾爹,你是不是打算先搞大了老王的肚子,想省彩礼钱?”
哐当,房门被人大力推开,白玨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径自到了小白花跟前,后者想溜没溜走,被她一把揪住耳朵:“花儿,走,老王单独给你开小灶,指导你武艺去。”
小白花挥手求救:“顾爹,救我!”
顾容瑾动了下,正要张口。
白玨立刻道:“咱俩至亲姑侄,外人休要插手!”
次日一大早,小流儿就来了,借口归还昨日白玨落在他那的金银首饰,实则是想当面跟她道个歉。同来的还有薛红。二人也不知怎么想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劝了起来。
薛红:“顾大人最近阴晴不定肯定是与我妹妹祭日将至有关,你莫要同他计较,男人嘛,吃软不吃硬,可千万不能他冷你,你也冷着他。”
小流儿:“他如此正说明他长情,你切莫因为这个而记恨他啊,这世上的男人啊,有几个会如此深情长情啊。他能对我姐姐好,将来也必然会对你好。所以你千万别因为他最近的冷淡也冷了心肠。”
薛红:“是啊,我们姐妹都觉得你很不错,和顾大人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白玨: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白玨自然不知道,自从顾容瑾那晚得知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真相后,郁结于心,难以排解。这在太尉府内只体现在回避她,其他倒没什么。在朝堂上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朝内大臣最近人人自危,顾太尉发了疯一样的开始查贪腐,誓必要在年底肃清朝纲一般。铁面无私,冷酷无情。就连太后说情都没用。
这事吧,也不能说是坏事,就是他这人忽然一变,搞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尤其是昨儿还听说当街跟许统领打了一架,也不知是何缘故。
这让季崇德他们不免联想到了白玨刚去世那几年,也是这般情绪极不稳定。他们都害怕他这股疯劲不压下去,伤人伤己。
薛红与小流儿还在劝。白玨听得心头沉闷。烦躁的情绪正一股股往上冒,门房又来报,说夏公子求见。
夏迎春带了许多礼物来答谢挚友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