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迎春嘤嘤嘤:“是顾太尉,顾太尉公报私仇,太不是男人了!”
白玨:“那咱得跑快点,要是顾太尉真公报私仇了,随便给咱按个罪名,咱俩都得玩玩。”
夏迎春只觉得脖子一寒,“快跑,我还能挺住!”
于是,下一轮的颠簸又开始了。
身后的尾巴怎么都甩不掉,白玨存了逗人的小心思,忽然极速往密林中冲去,冬日大雪,都是枯枝败叶,不过好歹山里要比平原容易躲藏。
她选了一个洼地藏身,等人走近了,忽然从洼地跳出,倒是将来人狠狠吓了一跳。
“还没完没了了是吧?”白玨大声喊。
那些人安静了一瞬,忽然一人搭弓,箭簇闪电即至。
夏迎春被颠的头昏脑胀还想吐,正靠在白玨背上恹恹得问:“你认识啊?”
话音未落,被白玨一把扯下马背,二人一同滚在雪地里,打了几个滚,夏迎春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白玨拽到一处岩石后,躲了起来。
那箭簇泛着幽蓝的光,贴着马头飞了出去。深深扎入后面的灌木丛中。
既然已经暴露就无需隐藏,一人打了个手势,几人分散开成合拢之势,朝岩石而去。
白玨抖开夏迎春的包裹,扯出一件长衫,朝天一扔。立刻就有人飞身刺来,那长衫犹如长蛇,迅速拧成一股绳,将兵刃绞住。
一人自左侧斜刺而来,白玨旋身一转,手指顺势对准被绞住长剑的人的胳膊,用力一弹。那人只觉手臂一麻,松了长剑,往后跌去。另一人迅速补上。被刚刚握住长剑的白玨反手一劈,砍伤胳膊。谁知那人哇哇叫着接连后退,胳膊上莫名冒了淡淡的烟色。那人倒是个狠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削下一块皮肉。
白玨吃惊:“淬了毒?”
这些人又呈扇形站好,眼神戒备,刀尖相向,其中一个,忽然冷笑出声:“武神白玨,对付你,不淬毒如何能杀得了你。”听声音是个中年人,声音有些耳熟,仿似哪里听过。
白玨倒不吃惊,挑了下眉:“没想到老子都死了十六年了还有人记挂,老子好欣慰啊!”
不料那人却顿住了,危险的眯起了眼:“没想到真是你!”
白玨:“?”什么意思?敢情刚才是诈老子的啊?
岩石后的夏迎春刚才几下翻滚撞到了脑袋,此刻才缓过劲来,顶着额头脑后的包,哭哭啼啼道:“到底什么情况啊?”
男子一挥手,刺客不再废话,蜂拥而至。
白玨如今武功不济,若是她一人或许还能勉强脱困,但现在带了个拖油瓶,左支右绌,若不是她躲得快,身上都好几处刀伤了。
“跑!”白玨当头架住压下来的六七把剑,撑在夏迎春头顶,眼睛都急红了。
夏迎春这才回过神来般,煞白了一张脸,拔腿就跑。丝毫不见方才颠簸一口气就要断了的娇弱模样。果然与生命竞赛就是潜能无限啊。
一人看到,提着剑就去追。
白玨不再留手,一剑抹了冲上来那人的脖子,就着他还握着的长剑,脚尖一踢。那剑犹如离弦之箭,深深没入就快追上夏迎春那刺客的胸口。
夏迎春刚巧回头看到,受到惊吓,一屁股跌坐在地,那刺客也顺势倒下,半边身子压在夏迎春身上,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