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斑驳树影中,交叠他们的影子。
晏朝聿单手提起她的行李箱,眼里藏着阴色觑过上面放着的大束鲜花,一手扶住她柔软的腰肢,指腹摩挲几下。
声线喑哑:“几时到的?”
“刚到。”
温臻嗅着他衬衫上的酒气,估算着时间,他应该才从一场宴会离开。
可因他这样频频又突然闯进她狭窄的世界里,于是她又明知故问:“你喝酒了?”
光源照在女人的面孔,浓睫处好似花了一点妆,但这张脸依旧美丽。
是蛊惑人心的最佳利器。
晏朝聿下颌微颔,牵起她的一只手,带着人往车里走。
上了车,灯光直直照下来,折射几段,光线昏昧,空间也变得狭窄起来,男人侧身将车门关上,车速缓行,他的衬衫起了几道褶皱,温臻侧眸看他微阖的眼,和紧皱的眉。
晏朝聿握着她的手放在腿上,喘过一息,复而抬眸,一双深沉的眸子攫向她,另一只手穿过她的乌发,摁向雪颈处,气息相对,温臻嗅到他唇中浓烈的酒气。
心间微晃。
咫尺间,她将男人半垂的长睫看得分明,再往下是他挺拔的鼻,微红的唇,还有——
滑动的喉结。
温臻美眸涟涟,低声唤他:“晏朝聿。”
这样氛围里,心和眼,口和耳,只在一厘距离,太近,太近;
谁又辨得清、捉得紧理智呢?
差不多的夜,差不多的一台车。
晏朝聿深沉沉的眼里泛起阴色,半敛眼睑凝着她,喑声问:
“上次在车里,不是喊老公?”
第22章
落在她后腰上的那只大掌忽然使力,霜花白的裙角铺开在男人黑色的西裤。
温臻坐在晏朝聿腿上。
分开坐的。
位置与压迫感颠倒,她的手攥紧他的肩。
目光涟涟而对。
晏朝聿姿态闲闲:“本打算亲自去州市接你的。”
车内灯光下,他的眼神又显清清朗朗,若非——
一直摁在她大腿上的那只手,分毫不可撼动的。
她大抵快信了他这矜贵朗朗的皮囊。
“今夜喝很多吗?”
温臻半低着眼帘,披散在腰间的乌发也有一缕顺着动作垂向他。
车子在朝着檀庭大门缓缓开进去。
晏朝聿眼眸也似藏着酒液,将她单单凝着,过了片刻才说:“这几天集团在处理和蓝宇的项目,加班加点,空暇时间便要顺着老爷子心意去些地方当陪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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