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正相反的是,自打她睡醒过来,西泽除了问了句“醒了?”就一路沉默着,没有再多讲半个字,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冷着脸。
淮真丝毫没有察觉。
在遥遥望见谢曼将军塑像时,她笑着说,“西,这可能是我距离美国总统最近的一天——”
西泽终于忍不住了,皱着眉头非常冷淡的说,“闭嘴。”
淮真给他吓了一跳,不知他因为什么事情正心烦,因此也不再多嘴。
驾驶室内的气氛一度降到冰点,直至他将车缓缓驶入一处拥有宽阔的花园,在着白领结与黑长靴的侍者的指挥下将车泊入停车场。
他言简意赅的说,“下车。”
淮真推开车门,颇为困惑的跟在他与一名拎旅行包的侍者身后,往那栋干净华丽的白色大房子走过去。
直至走过草坪中央的巨大喷泉,淮真才看见那栋白色建筑的名字叫做:廷伯大旅店。
西泽没等到她跟上来,顿住脚步,侧过头催促了一声,“能快一点吗?”
她小跑着跟上去。
西泽步子很大,很快就远远超过了她与那名颇为绅士的驻足等待女士的侍者。
那名侍者也不大搞得清楚状况,小声问她,“你与男友吵架了吗?”
淮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平时不这样。”
等她走近宽阔整洁旅店大堂的服务台,经理已经确认完毕入住信息。西泽接过房门钥匙与入住信息表时,她从上面瞥见了两位数的可爱数字。
“等等,”她捉紧西泽的手,问他,“为什么要住这么贵的旅店?我不觉得我们现在的经济状况可以负担的起——”
她竭力注意不让自己声音太大,但旅店大堂中的所有人顿时都停下了手头工作,向他们望过来。
西泽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
在门关上以前,他一手拦住铁门,问她,“能不能进来再说话?”
她走进电梯。
密闭空间里有个开电梯的人也在,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开电梯的男士两边,一直没有对彼此说一句话。
电梯在三楼停下,不等开电梯的服务,西泽立刻将门推开,一把将她拎到了走廊上,说,“你现在可以继续了。”
淮真吃力跟在他后头往房间走,一边很努力的试图讲道理,“我知道寻找不排华的旅店可能需要花上一点功夫,但是也不是那么的难,不是吗?”
西泽在一扇门前站定,突然回过头来,说,“季淮真,你是傻子吗?”
她很委屈的指了指自己,“我怎么就是傻子了?”
他指了指地上,“这里是dc”
她说,“dc又怎么了,美国人在华盛顿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
西泽有点无奈的抓了抓头发,直接给她气笑了。
她更难过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下一秒,西泽将她推到门上去,几乎是恶狠狠堵住她的嘴。
她给他压在门上亲的呜呜乱叫,脚尖都快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