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机偏了偏头,将疼痛刺激出的生|理泪水在枕头上蹭掉,冷不丁地又刺激了他一下。
“季淮真——”他倒抽了口冷气,缓缓调整了呼吸,再次警告她:“no!”
她吸吸鼻子,委委屈屈地问,“……舒服吗?”
他沉默了。
因为应激而一直流着眼泪,她不太敢直视他,但她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反正也不会更难受了。”
接着又像掩饰鼻音似的,几乎是凶巴巴的催促他,“快一点。”
他仍没讲话,躬下身来,像认错,又像安抚她似的,一下一下吻她脸颊。
慢慢地,很轻地说,“忍一下。”
等真正开始之后,那种不安全的感觉反倒很快消失。视野里什么都是真实的,清晰的,连疼痛跟触感都是清晰的。甚至能睁开眼睛盯着他,看他因顶撞而缓慢隆起的肌肉,被汗水沾湿,一股股汇在小腹;蹙起的眉头,失陷情|欲的黑色眼睛,微启的红唇,还有镜子那头若影若现的全部画面……
“看什么?”他咬了咬她的耳垂,轻声问。
她有点说不上话,呼吸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不等她回答,立刻被扶着腰搂起来一些。
没几下,她便被颠得喘不上气,很快什么都讲不出了。
人快被颠散,连带视线也散了焦距。
仿佛发生了轻度地震,也不知震了有多久,还要震到什么时候。想找到一个除他之外的支撑。但除了他,屋里的一切陈设都是飘忽晃动的,什么都遥不可及。
……
直至他说,“淮真,亲亲我。”
她有点没听清,“嗯”一声,是疑问句,尾音不知怎么飘了起来。
他轻声重复一次,“亲亲我,好不好?”
像屈辱求欢,又像摇尾乞怜,在她心里激起一声响。
她偏过头,慢慢弄湿他的嘴唇,舒缓的吻在莽撞里激起了更多温情的东西。
他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她的动作,更凶狠的吻下去。相楔的地方,突然猛烈,撞击。
然后突然静止。
她感觉搂着自己的他轻轻颤抖了一下。
一股不太熟悉的气味在房间充盈起来,逐渐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在这专属男性的嗅觉里,她感到一阵窒息与疲惫。
他将她抱得松了一些,固执的将额头抵在她肩上,沉沉的喘了口气。
“感觉怎么样?”她不知自己怎么还有力气问他这个问题,一问出口,觉得自己简直像重症患者病榻前回光返照一般。
顿了一下,他说,“想听实话吗?”
“嗯。”她轻声地,不知为什么有点紧张。
“想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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