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应该就是何月的闺房,要不,我们趁她睡着,现在就去杀了她?”
“不行,这事得听主子的安排,若小五出了什么事,那这女子很可能是知情人之一,小五不在她这,不代表小五失踪与
她无关。”
两人嘀咕着的声音渐渐远去。
时渝白都快绝望了,他被闷在这块香喷喷的被子里还罢了,为什么那些人只感受到一个呼吸呢,并且都不愿意下来查探一番,太可恶了。
回头要让大哥收拾收拾她。
何月今晚的试探还包括了府里的侍卫与护院,想知道他们能不能及时发现那些人,果然是发现不了,她决定以后要抽出一些时间,将这些人整顿一番才行,该换人的换人,该训练的加强训练。
何月亦在沉思,锋芒’这次低估了她的实力,派了这样一个新手来,而她又将人给藏起来了,对于他们来说,不知道算不算出手失败?
在雇主的角度看来,这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要杀的对象既没遇刺,也没受伤。如果他们不再行动,这杀手组织怕是不好与雇主交代。
她先观望几日,若他们还不出手,她再乔装成雇主上门催促。
不过,经此一事,她不由地警醒了一些,不仅内里穿了软甲,备了几份可以迷晕十几人的药粉。进出都带上拿云问盏,暗地里还让寒鸦寒雁悄悄跟着。
果不其然,过了两天,她被一群黑人衣围住了。
黑衣人来了五个,不过这次他们跟对付裴长洲一样,来了个忽然袭击,发现何月会武之后,他们决定两人去对付她的两个手下,其他人直接将她拿下。
不想,寒鸦寒雁出现了,于是就变成了一对一。
何月的武功不低
,但还达不到顶尖高手的地步,更遑论对上的是这种刀口舔血经验十足的时渝白,一开始就有些手忙脚乱起来,左支右绌,略微吃力。
她打了个手势提醒了拿云问盏,就抽个空子将药粉撒出来,五个黑衣人戴着面具,不过鼻孔是外露的,哪怕见她撒出药粉时,就立刻屏住呼吸,可难免还是吸进了一些。
几人见势不妙,立刻抽身想逃,不过何月自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都不许放走!”
“是。”
四个属下更卖力起来,加上对方中了药粉,很快就产生了作用,一个个连刀剑都拿不稳,东倒西歪地栽倒在地。
“检查他们的身上,包括牙齿等等地方,看有没有藏毒,再绑起来关到大理寺去。”
四人应得响亮,恨不得当街就将几人剥光了查一个遍,这几个胆子怕子肥到堵住了心窍吧,竟敢刺杀他们的衙门的主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事立刻轰动了朝廷,大耒自立国以来,两百余年,还从没出过这样的事情,何月成了第一个被人当街刺杀的大理寺卿。
何月自然不会告诉别人,是她自己雇凶干的,甚至还借此机会向皇上递了一张折子,将两月前裴长洲被刺一事,禀上去。
裴长洲可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他是苏州知府的儿子,她将这理解成这是杀手组织对朝廷的挑衅,从一开始只是对官员的家属下手,竟发展到敢杀三品大
员了。
皇上震怒,作为上位者,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权力受到威胁,于是皇上下令,让何月主理此案,刑部,都察院都要抽出一批精英高手来供她调度,务必将‘锋芒’这个组织一网打尽。
何月觉得她玩得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