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坚定地道,“一定能!”
粉衣少女再度陷入沉默,半晌才开始叙述起来,“那晚我出门倒夜壶,走到一处草丛比较高比较密的地方时,忽然从里头跳出来一个人。那人黑衣黑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吓了一跳,跌倒在地。那人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开始当着我的面脱……脱裤子!
我被吓坏了,连滚带爬地往家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我跑回来敲门,娘亲见我狼狈,问我夜壶哪去了,我不得已,只能如实告知,她就开始坐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变着法儿骂我。”
何月已从案卷上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于是换了个问题,“除了这些,你还能想起什么别的吗?”
粉衣少女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摇头,“没有了。”
何月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感谢了对方的配合,接着打起精神去走访下一个受害者。
可惜,忙活了一天,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她这才知道,不是当初办案的人员省事,而是这案子确实奇怪。
除了王知禾受害比较严重,其他女子遇到蒙面淫贼时,大多都是有惊无险,并没有真正被贼人得逞。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似的,理不清头绪,这案子看似不复杂,可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蒙面淫贼作案时
间毫无规律可言,下手的对象亦是,有结过婚的妇人,有年轻的女子。
受害人的共同点有二,一:都是女的。二:晚上出门。
何月在灯下写写画画了大半天,只得出这两个结论,她都要被自己气笑了!灯芯跳跃间,咬着笔头的她忽然一滞,悻悻地放开嘴。
她有些理解为什么宋云涉不是挠头就是揪头发了,这活儿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久而久之,真会搞出来一些奇怪的小习惯。
她决定先放过自己,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睡得神清气爽的她和祖父用了早膳,就到城东那边去转悠,不为别的,要熟悉一下那边的地形。
直至中午,她在一个路边的小摊吃完了一碗牛肉面,才开始往回走,边走边想着案情,不知不觉间,竟走到回春堂医馆门口。
程轻缣看到她打个声招呼,就忙自个的事情去了。
何月熟门熟路地穿过大堂,走到后院,裴长洲还在那间小屋里躺着,不过此时,里头有人在与他说话,老忠伯在一旁收拾东西,
看来她来得真是巧,正遇上崔府来人接裴长洲回那边去休养。
老忠伯看到她时,眼前一亮,立刻迎了出来,惊喜地道,“何月小姐,你忙完了吗?我们少爷一直在等着你呢。”
何月点头,“你们这是要到崔府去了?”
老忠伯叹了一口气,“这里医药倒是齐全,不过还是有诸多不便,少爷需要
更好的营养和休息,这样想想,心里觉得好多了。”
何月就笑了笑,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
正坐在裴长洲床前说话的是他的姑父,崔府的当家人,户部左侍郎崔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