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洲在一旁道:“你不问问她那两个黑衣人是从哪里找来的吗?”
“不用问也知道,那必是她从江湖中花重金找来的高手。”他们使的那些招式都是江湖上常用的,一贯地狠辣。
用这些招式还有可能是死士,不过她相信朝中没有哪位大人脑子进了水,只派出两位就想杀了一个公主和一个三品大品。
这一次的行动应是吴夫人悄悄策划的,她家族中人不可能给她这种助力,这是一场看起来极其不可思议的报复行动。
何月与赵长洲没有等太久,涟漪公主的贴身侍从与奶嬷嬷都一并赶来了。贴身侍从看到门板上的尸体就直接吓瘫在地,还是奶嬷嬷镇定了些,颤抖着手去拉开尸体的衣袖,发现上头有个粉色胎记后,立刻扑在女尸身上,号啕大哭了起来。
“公主啊,你死得好惨。”
赵长洲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竟真的是涟漪,只怕这事不好交代了。
他看了何月一眼,见她依然泰然自若,并不见慌张,想来已有了应对之策。
“王爷,何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公主竟死在这个山庄里,是谁杀了她?”公主的奶嬷嬷转过头来,两眼赤红地看向他们。
“你先将公主的尸身带回府,等待皇上的旨意。”何月很冷静地给出回复,“公主的死牵扯到几桩命案里,这事本官定会如实向皇上禀报。”
“何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
包庇凶徒不成?”奶嬷嬷不依不饶,“老奴是公主乳母,难不成还不能了解一下案情。”
“确实不能。这事如果硬要闹开,毁掉的是公主的清誉,希望你谨记于心。”何月的耐心也就只剩这么点了,说罢就转身准备离开。
“只怕害死公主的就是何大人你吧。”奶嬷嬷愤怒地指着她,“别以为老奴不知道你对公主怀着怎样一种见不得人的心思,我会如实向皇上禀报。公主在天有灵,亦不会放过你。”
“放肆!”赵长洲怒喝一声,“大理寺卿是你一个刁奴能随意诋毁的吗?再不住口,立时押下去法办,以儆效尤。”
奶嬷嬷见赵长洲发怒,虽心有不甘,终究是低下头去,再不敢说什么。
何月叫来拿云,吩咐他拨些人手,帮着公主府的侍从将赵涟漪的尸体先带回去。她与赵长洲则要马上进宫,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得亲自去向皇上禀报。
勤政殿中,皇上听闻赵长洲与何月齐齐求见,还以为他们从别的渠道得到了平西将军的其他线索。于是,立刻放下手头的事,见了两人。
“皇上,臣特来请罪。”
何月行完礼就跪了下来,赵长洲也默默在她身边跪下。
皇上有些疑惑地看向两人,见到他们沉重的面色,他忽地有种不祥的预感,“何爱卿这是怎么了,你何罪之有?”
“皇上,臣办案不力,没能及时察觉阴谋,让恶人有机可乘,伤了公主
性命。”何月说着将头磕了下去,“臣有罪。”
皇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公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