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书有五十多页,一百多个动作。
徐长卿无聊至极,竟然跟着都做了一遍。
还别说,这看似信手涂鸦的动作,昨晚之后,不仅仅可以消除内心的杂念,还有舒缓身躯疲惫的效果。
等徐长卿做完之后,几乎顷刻间就睡了过去。
翌日。
徐长卿心满意足的去城墙根上工。
徐长卿有个老乡,也算是他师傅,叫赵德柱,每天跟着学习拿着锤子敲打石块。
别说,拜了师,每天拿出几枚铜钱孝敬。
这位老乡对自己还不错,手在石头上一摸,就跟男人摸女人一样,知道哪个硬一些,哪个软一些。
再分给徐长卿去敲打,就省了不少力气。
不过徐长卿的手终究是有些笨,每天不是砸到手,就是砸到脚。
但即便是如此凄惨,徐长卿也没有放弃过。
因为他很穷,祖上不知道脑子怎么长得,跟着窦建德混,导致后来分土地的时候,他家分的非常少。
而且今年旱灾严重,他不得不出来做工讨饭。
其实大家的情况都差不多。
历史上总是吹嘘嘉宁盛世,但小老百姓该饿死还得饿死。
能遇到崔横这样的县令,真的是一片青天悬在了大家的脑袋上。
徐长卿来的墙根的时候,赵德柱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吃着早饭。
六个菜团子,一大壶冷水。
赵德柱几乎一口一个,就这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苦劳力都是相当能吃的。
“长卿,吃了么?”典型的北方人打招呼的方式。
“吃了,师傅,这是昨天的孝敬。”徐长卿笑着把铜钱递了过去,然后憨憨的笑了笑。
赵德柱接过铜钱,敏锐的发现了上面有些油腥。
刚想说什么,却见徐长卿将三分之一只烧鸡塞了过来。
“你这是做什么?”赵德柱一脸的惊讶,“崔县令可厉害的紧,你小子可别干偷鸡摸狗的傻事。”
“昨天回去的路上,给贵人指路,贵人赏的,我舍不得吃,留给师傅您了。”赵德柱再次憨憨的笑了笑。
赵德柱笑着拍了拍徐长卿的肩膀,然后撕下鸡腿递给了徐长卿,然后又拿来一封信。
“师傅,这是什么?”徐长卿疑惑道。
“我知道你小子识字,你的机会来了。城东的刘员外给自己修坟,想找人雕刻神道碑什么的,你过去试试。”
原来是有人修墓,这可是个大工程。
“我不去!”徐长卿看了看上面的字,摇头道。
“为么?”
“因为人家是请师傅您的,我去了,不是断了您的财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