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正好,我明儿也去挂个号调理调理。”
两人都对事情冲突的原因和经过避而不谈,因为各自都心知肚明,电话不多久就结束了,沈恬结束通话时语调轻盈,没有一点伤春悲秋。
颜安将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深秋的晚风瘆人,她不喜欢,她喜欢夏至的风,温暖,干燥,像单屹的手。
颜安呼出一口气,突然没了胃口。
颜安跑去厨房,单屹正将炉火关掉。
单屹在家穿得也好看,一件黑色的贴身针织衫,就这样一个背影,颜安就迫不及待去拥抱。
颜安喊他:“单屹。”
这人突然就圈了过来,身体贴在背上,脸也贴在背上,声音浅浅的,透过身体传来,像只饱满情绪的猫。
单屹:“怎么?”
颜安:“没有胃口,不想吃饭。”
单屹:“那你想干什么?”
颜安:“想抱你,你也抱我。”
颜安除了喝醉酒,平时不爱撒娇,这人对着单屹都是直来直往,有时会突然歪腻,开口就说些乱七八糟的胡话,但大多想要什么都直说,或者直接做,比如想亲想抱或者想对他做点别的什么,但颜安从来不会用这种声音说这样的话。
像怀揣着一片乌云,连骄阳都暗淡下来。
单屹转过身,颜安便从贴着单屹的背,变成贴着他的怀抱。
颜安将人往单屹里倒,单屹任由自己后退两步,两人便靠在了橱柜上。
单屹的怀抱宽厚又炙热,将人搂住便是满满的安全感。
单屹:“这样可以了没?”
颜安脑袋在单屹怀里摇:“没。”
单屹手一用力将人抱起:“那就换个地方抱。”
颜安很喜欢单屹的怀抱,手臂结实,浑身都炙热,屋内没开暖风,但不一会颜安就出了汗。
单屹今晚特别的温柔,温柔,且有耐性,像只收起尖牙利爪的狼,舔砥着满怀春风。
但狼始终是狼,每一步都蕴藏野性,单独仿佛只用一根舌头就能将猎物席卷入腹。
颜安手指每一根骨头都被拆掉,抓不住单屹的头发,就胡乱地抓,抓到什么都是她的救命稻草。
单屹房子的隔音好,颜安喜欢喊,单屹也随她喊。
单屹黏腻地吻重返耳后,贴着脖子根问她:“这样够不够?”
颜安不服,身上的男人连衣服都没脱,自己却像从水捞出来一样,里里外外都泛滥,这算什么。
可今天的单屹过分卖力,颜安没力气了,她抬起手,手指撩起对方的衣摆,单屹便朝她笑。
单屹说:“今天不做。”
颜安:“你是不是男人啊?”
单屹:“在你开心的时候再做,所以今天不做。”
颜安闻言,贴着单屹衣服下摆的手指便顿了顿。
颜安看向单屹,然后张手要抱,单屹便将她抱在了怀里,浑身都紧贴,不开口问,不去催促,也不责备。
单屹的身上也出了汗,被这样的单屹抱在怀里连空气都是烫的,颜安却觉得安心。
颜安声音抵在单屹的胸膛上,说道:“被停飞了,对不起,让你丢人。”
单屹:“你停飞我不丢人,自己女人不开心,生憋着,这个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