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别人睡一屋,也要闹到半夜三更呢。
能说说话,也能打闹,这能不出动静吗。
云程摸摸他头,要他洗澡休息。
“教你这个,不是给你发愁的,别的小孩儿知道的,你也知道。”
存银点头,“嗯!”
别的小孩儿有人教的,他也有!
回屋叶存山顺口问了一句,云程就坦白说了。
叶存山也眯眯眼,“他找勤学填字?勤学是个男孩子吧?”
云程:“那又怎样?”
大户人家的哥儿姐儿身边,也有小厮护卫呢,都不要使唤人?
叶存山想想,存银傻兮兮的,也没事。
他跟云程说:“我说个你不爱听的话,这孩子养久了,眼看着他长大,对他身边出现的适龄异性,就会很注意,想着他俩会不会有苗头。不管有没有,我都要提前看好,省得以后把我整得措手不及。你别看存银在家里乖,其实也有倔脾气,到时他心在外人身上,我跟你还拦不住。”
云程问他:“他以前还跟文杰和表哥玩呢,不见你拦着。”
叶存山头也没抬,“老叶家是什么门第,什么家庭条件啊?这就是玩玩。”
别说现在他是靠着云程才去了一回京都,即使是他以后自己考到京都,顺利入朝为官,要赶上程家、陆家,都要很多年的积累。
存银哪里等得起?只能说他努力考,到存银说亲的年纪,能有更好的选择。
往上挑,想想上回去京都的憋屈,他就不会同意存银高嫁——也招不了高门婿。
他要能压得住人。
云程也点头,“那这样的话,存银说的抓婿,不就很有可行性?”
叶存山抬头看他,半天没有说话。
云程懂的,有一种眼神叫死亡凝视。
还有一种眼神叫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叶小山不敢这样对他,所以充满憋闷与倔强。
云程笑完就算了,说他真是想太多,“等你考乡试的时候,他才满十五到十六,按照我的想法,他最少要留到十七岁,十八岁才能说亲,不能比这更小了!你瞎想什么?我看着的,来一朵桃花我就掐一朵。”
有鸳鸯他就直接打。
叶存山满意了,也解释了一句,“其实日子也挺快的,这一晃中秋过去,再下几场雨,今年眼看着就年尾了。”
云程不觉得。
他穿越来这里,还没有一年呢。
不着急,慢慢过呗。
结果叶存山的话一语成谶。
再过三天,他连着把《软饭硬吃》的草稿写完,最后一部分交给勤学誊抄时,府城又下起了雷雨。
雷雨天闷热,家里发潮,云程待着不舒服,见了叶存山要说他是乌鸦嘴。
也因稿子第二册结束,能休息,他主要是学习跟绣嫁衣。
倒是存银,除却绣鸳鸯被以外,已经开始织毛衣了。
他说今年要给平枝姑姑织一套。
孩子有孝顺想法,就让云程想到上回寄信的日子,算算,该给大舅舅写信了。
最近没大事,就写写日常。
比如叶存山的学习计划被调整过后,回家能有点闲余时间能陪陪他,不至于每天碰面,都在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