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进步都没底,怎么敢想以后突破瓶颈的事。
云程皱眉,“你大哥没说他什么?”
一松一紧的,突然高强度学习起来,会让人不适应,疲累了,受挫了,很容易二次放弃,到时再想捡起来,都会因为前面放弃动摇的次数太多,产生抵触心理,以后没法好了。
存银不知道,“大哥这几天上学,要准备季考的事,我看他没往庆阳哥家去,他俩也没来咱们家。”
这事云程记着,等到叶存山下午下学,他就问了。
因云程最近睡得多,叶存山不放心,下学后没去彭先生那边开小灶,回来还挺早,家里菜都没备好,他就到家了。
他看云程头发披散着,看着顺滑又柔软,猜着他已经洗过澡洗过头发,问他精神好点没有。
云程点头,“很精神了现在,你给我说说庆阳家那事怎么弄的?”
叶存山说他看罗旭不清醒,“跟我说想明白了,实际压根儿没有,给我说这大话有什么用?我让他们收拾收拾回家,回去看看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从前读书什么态度,条件好了,读书又是什么态度,我给庆阳那边留了信,给叶延堂哥和旺祖的,叫他俩都看着点。”
庆阳家就大叔公立得起来,庆阳被他教育得极好。
大叔公去世后,他家里少了顶梁柱,父母不顶事,万事都要跟庆阳商量,下面都是弟妹,也就族兄弟能给他撑腰了。
云程就看着他。
叶存山往旁边了眼,打发存银去灶屋拿几个馒头,“我待会儿要吃。”
然后跟云程说:“我早先都因元墨能挣钱能科举的事有点发酸,你猜罗旭会怎样?”
元墨跟柳小田靠着书院同窗接济才能把日子过下去的时候,罗旭被家里供着,安安心心在学堂里读书。
云程抿抿唇,问他,“你说他俩会散了吗?”
叶存山摇头,“罗旭就是科举这事动摇了,待庆阳还是真心好的。”
庆阳对罗旭没特别高的期待,毕竟是赘婿,能考中最好,考不中,就找个活干也行。
也许没这事,罗旭能挣钱贴补家里,夫夫感情还要更上一层楼。
叶存山:“讲个私心的,要不是他待庆阳好,我还不想他继续考,万一心野了,庆阳还得忍着他。”
云程摇头,“那不至于,我看他品性还是好的。”
跟自己较劲,不去怨恨别人,已经比大多数人好很多了。
这对夫夫,也是从蔚县那穷苦县城出来的,早先苦日子都熬过来了,没道理不能一起享福。
云程还想到了叶延。
叶延早期的一些行为也让他特别生气,但人家考试学习不认真,对家里人是真心实意的好。
他跟叶存山说:“确实该让他回家跟叶延堂哥好好聊聊天,洗洗脑子。”
话到这里,就没其他不能让存银听的,叶存山喊他一声,他就从厨房出来,端了一大盆馒头。
自家蒸的,往里加了牛奶,老远都能闻见奶香。
晚上吃火锅,这就是主食,懒得煮饭了。
单独给小圆圆做了鱼肉松粥。
火锅盆是到铁匠铺子定做的鸳鸯锅样式,有清汤底的,到时能给圆圆烫个菜。
存银特地准备了小盘菜,都切得特别小份,待会儿要用漏勺烫,方便圆圆吞咽。
她还不太会辨认,知道她吃的菜是从大锅里捞出来的,看着颜色差不多,就很开心了。
云程吃着火锅,还要啃鸡爪。
问叶存山今年给静河村什么年礼,“今年年礼会备得早些,要给槐城那边寄送,若是耐存放的,咱们就一起买了。”
都是花了银子不走心的东西,云程年年要问他一句。
添个衣服鞋子也是好的,算他一番心意。
要哄着点叶大,“要么今年麻烦旺祖把他带去医馆瞧瞧,看有没什么滋补汤药……药也不全是治病的,你看外公,他这一天天的,不都要保养延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