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闻晏厉声打断:“宣芋,你不需要和我道歉。”
“可是我……”
我就是对不起你啊。
宣芋挣扎许久,放开他的外套,收回手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就这样放开了?”郁闻晏压着嗓子,一字一句问。
宣芋仰头看他,眼里蓄满了无助的泪,上前半步抱紧他,头埋在肩膀,微微摇头。
她不想放手。
郁闻晏感觉宣芋有心事,但她没有办法说出来,他更是做不到逼问她。
“郁闻晏,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宣芋小声说,克制恐惧侵蚀她。
郁闻晏抬了几次手,最后压在她后脖子,完完全全将她禁锢到怀里,“在我这里,宣芋永远最好。”
宣芋不敢看郁闻晏,更不敢哭出声。
“不是不舒服吗?去睡觉吧。”郁闻晏和她拉开小段距离,揩掉她眼角泪,不想去深问任何事,哄着她说:“放心,我后天就去办复职。小没良心的啊,快放年假了叫男朋友回去上班,难怪我们领导说和你有眼缘,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宣芋靠回他肩头,清声说:“我睡着了你再走好吗?”
“不好。”郁闻晏拒绝,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将她公主抱起来,霸道说:“今晚我住儿。”
宣芋惊愕,他说:“写宁妹夜班,你放心,天亮我就走。”
“……嗯。”宣芋抱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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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芋也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郁闻晏复职不到三天,接任务出差了。
做郁闻晏这行,他不说,她也就不能问,他已经给她上泪眼药,作为家属要和他一起将保密原则贯彻到底,所以宣芋只知道他出差,目的地和归期一律不知。
早晨,陈写宁起床看到宣芋在餐桌写论文,厨房的砂锅里熬着粥,盖子碰撞出咯咯的声响,空气中有淡淡的鲜香。
“起这么早?”陈写宁在中岛台接水喝。
宣芋:“嗯,郁闻晏也就这个时候有时间回复我信息。”
陈写宁怀疑自己第六感出了差错,近几天感觉他们感情挺不错的,但总觉得宣芋心情不是特别好,人有点儿闷闷的,难道是短暂异国恋惹的祸?
“姐,你近年什么打算?”陈写宁拉开她对面凳子入座。
宣芋意外地问:“怎么突然问到我的打算?”
陈写宁:“不考虑结婚吗?”
‘啪嗒’——
宣芋手中的电容笔砸在木桌上,她干笑:“你想什么呢?”
陈写宁拿起笔塞回宣芋手里:“你们感情不错,不考虑吗?晏哥都带你去参加他们的内部聚会了,在我们这行,就是官宣婚讯了。”
“额……没打算吧,他也没提。”宣芋埋头写笔记。
陈写宁说:“如果他提了呢?”
宣芋捏紧笔,顿了几秒,瞪了陈写宁一眼:“你是巴不得我结婚,然后一个人逍遥自在对吧,不想和我住一起了对吧?”
“冤枉啊姐。”陈写宁可以对天发誓,她绝对没有这类心思,如果可以她还想变成姐姐的嫁妆,打包一起带走,一家人一起生活。
宣芋笑说:“我近年没有结婚的打算,先毕业吧,我还在考虑读博的事。”
陈写宁不觉得学业和婚姻有冲突,但这是个人的想法,或许郁闻晏和宣芋已经达成一致,他支持她姐姐先毕业再谈婚论嫁。
盖子声音越发明显,粥煮开了,陈写宁跑去厨房,对宣芋说:“坐着,剩下的我来。”
宣芋回头,发现来了新的微信消息,以为是郁闻晏上线了,点开查看,发消息的是
学生会的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