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穿着喜服。
秦妙言只想将他这刺目的衣衫焚成飞灰!
但是解除了束缚的李扶光,并没有如秦妙言想的一样,忍辱负重,为了他牢房之中正在受尽煎熬的父母任由秦妙言为所欲为。
他手腕上的灵丝挣不开,却如同一尾活鱼一般弹动起来,他的腰身力量,本就十分强悍,同秦妙言好好地亲近之时,连秦妙言都扶着他的腰背感叹他不像个人族,而像个兽类的妖族。
那时他有多用力把自己的劲儿使在秦妙言身上,现在便有多么用尽全力,在挣扎着不肯同秦妙言结合。
他咬着自己的槽牙,将下颌骨崩得死紧,调动全身的力量去反抗秦妙言,长腿在床上蹬动,腰身扭转成难以思议的弧度,誓要将秦妙言从他的身上扭甩下去。
“你做什么?”秦妙言不费吹灰之力按住他不断挺起的胸膛,语调嘲讽,“你再敢动,我就将你爹娘全都跺得稀巴烂!”
李扶光挣动的动作顿了片刻,一双始终不肯和秦妙言对视的眼睛,一寸寸抬起,对上了她满含嘲讽的发狠双眸。
他的双眼红得吓人,像是含着一泡鲜血一样,那其中的倔强和伤心,简直要化为实质,将秦妙言穿透。
但是秦妙言却笑了,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果然他的口腔之中,早已被他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你恨我?嗯?”秦妙言把手指压进他的牙间,狠狠掐了下他已经咬破的舌尖,声音嘲讽道,“你不是爱我吗?”
“你的爱就跟你的年岁一样浅薄,浅薄得让我恶心!”
“就凭你也配恨我?嗯?”秦妙言搅合着李扶光口中的伤口,丝毫不怕他会咬自己。
而后恶狠狠地说:“你那个贱货娘,是怎么跟你说的啊?”
“说我对你父亲求而不得,说我不自量力,妄图破坏你的家是不是?”
“没关系,等我今夜先玩腻了你,明天我就把你母亲搜个魂,我让你好好地看清楚,到底是谁抢夺了旁人的男人,到底谁才是该死的贱货!”
“还有你的好父亲,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但是你知道他曾经卖主求荣背信弃义,负心薄情害我凄惨吗!”
“你是王八蛋和贱人生的孩子,”秦妙言说,“我早该知道的,那样两个恶心的狗东西,能生出什么好鸟?”
“我应该在看到的你第一眼时,就将你碎尸万段!”
秦妙言掐着李扶光的脖子,发出了有些癫狂的笑声。
她看着李扶光渐渐窒息,看着他额角青筋暴突,面色从血红涨成黑紫,直至瞳孔开始扩散。
在李扶光濒死之际,她才放了手,而后掌心向下,抓住了他。
秦妙言想要撩拨一个人,还从没有不成功的时候,李扶光哪怕心中恨她,也根本无法自控地对她反应热烈。
但是秦妙言按着他的肩膀要坐下之时,缓过一口气的李扶光,突然疯了一样活生生将被灵丝缠绕的手腕挣脱。
那灵丝如刃,将他手上的血肉几乎削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