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破了她对自己的认知。
一直以来,她把自己局限于运动能力差的标签,从没尝试改变甚至突破。
这次,她胜利了,不仅比赛,还有她自己。
她傻傻朝朋友们笑,眼睛里胜利的自豪与喜悦快溢满了,就在这时,冰凉凉的毛巾从天而降盖住了她眼睛。
她把毛巾拿下来,抬起眼一看,顾暮迟站在前面,他微微喘气,似乎刚运动过。
宁酒不解之余,又见过他声音低沉,朝她笑了笑:“你赢了。”
她冲他笑起来,那么耀眼夺目,全校学生都注意到了她,他藏了很多年的珍宝。
风夹着欢呼声,波浪般起伏,他的眼神复杂,高兴,还有一种看不清的暗涌,宁酒看不懂,她只能看懂最能看懂的画面,他的发丝被风吹乱了。
原来跟她一起跑了吗?
顾暮迟垂眸,微微蹲下身,这举动,意料不及。
她腿部不自觉收紧,害怕被他发现心中的紧张,努力放松身体。
一道专注的目光盯着她膝盖处,像观察她的伤口,是很正常的关心人的表现。
但她浮想联翩,心乱如麻,大腿略微不自在动了动。
耳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摔破皮了,疼吗?”
宁酒穿着短运动裤,他只看着,那道关切的视线落下来,仅仅是视线而已,她便呼吸紧了紧,像带了温度的风拂过赤裸的肌肤。
所经之处,血管里的血液又加速窜动起来。
她吞了吞口水:“有一点。”
顾暮迟起身:“去医务室。”
说完,不容她拒绝,扶起她的手离开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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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卢飞宇表情扭曲,从嘴边蹦出一句:“我靠。”
蒋舒喻嫌弃地瞄了他一眼:“说什么脏话。”
卢飞宇瞪大眼不敢置信:“上午嘲讽我擦破点皮至于吗?现在又是另一幅嘴脸。双标太明显了吧。”
蒋舒喻左顾右盼:“你受伤了?”
“对啊。”卢飞宇像看不见她的敷衍,满脸委屈,抬起腿开始找存在感。
蒋舒喻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不太敢确定,略带疑问:“你有没有觉得顾暮迟对宁酒的态度很特别?”
“是特别。”卢飞宇将不安分的长腿放下,“青梅竹马不就这样吗?”
“你都说青梅竹马了。”蒋舒喻弯起唇角,“我猜,顾暮迟是不是喜欢久久啊?”
此话一出,卢飞宇不敢苟同地哈了一声。
他吐槽说:“你不知道他说话,嘴巴有多毒多气人。喜欢一个女生,男生应该会变得更温柔点,你觉得他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