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进里屋,而是站在了主屋的堂屋门前,对着里屋遥遥相望的位置立定。
“六婶,是衙门那边传下话来,德昌那事有定论了。”
孔氏腿疼的不能动,听到是关于二儿子的事,着急的努力探着身子问道,“是不是德昌可以回家了,就说那天是姓沈的瘟神,和温暖那小贱皮子要杀人,我们德昌是帮我拿回点回门银子,她们沈家是不是还要赔我们点银子啊?”
听这老太太还在睁眼胡搅,温庆海一时没有接话。
孔老太太急切的问,“她们要赔我家多少银子?村长侄子咱们可是一个姓的,你胳膊肘可不能朝外拐,你看看我家老二那天流的那些血,还有我的这个腿啊……”
说着说着,“高兴”的已经快要哭出来,声音里面都是委屈,“我的腿也叫温暖带着她婆婆找上门来,给打折了啊!”
温庆海朝外面站着,脸上含笑的温晴看了一眼,现在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应该是替里面的孔老太太觉得尴尬吧。
一个没留神,里面歪在炕上的孔氏继续狮子大开口的喊道,“我们娘俩一人一条腿,要他五十两不多吧,两个人一起一百两,一个子都不能少,那沈瘟神会打猎叫他去弄银子,还要当着全村的人给我们磕头认错!”
温暖的嘴角随着里面孔氏的美梦越来越大,沈平西看着满身都在散发黑暗气息的媳妇,暗暗叹气。
不行,媳妇这是要黑化啊,绝对不能叫娇娇软软的小媳妇黑化成小魔头。
对着温庆海警告的咳嗽了一声,他声线低沉更富有磁性,和温庆海的嗓音有着天差地别,屋里孔老太太机警的反应过来。
“谁,谁在院子里,哪个杀千刀的想偷我家东西?”
被夹在中间的温庆海不得不说出实情,“六婶子,衙门判你家德昌意图伤人,要关三个月,你们还要赔偿沈家的损失,两只猪仔,破损家什,损坏门窗等物,总共十五两银子!”
对于这个数值,温暖还是挺吃惊的,自己塞出去二十两,一口气就回来十五两,才花了五两银子把温德昌送进去关三个月,值了!
这十五两那两只小猪仔就占了十四两之多,最后更是被自己用灵泉水救活,基本算是白赚的。
孔氏听到这话,咣当一下从炕上翻下来,可能是又摔倒了伤腿,这次哎呦叫得可是情真意切,少了作假。
“什么,我儿子伤了不光要关大牢,还要赔钱,凭什么!一个铜板都没有,你们这是要逼死我老婆子啊!滚,你也给我滚,你是不是拿了沈家的好处了,在这帮他们坑我!”
“我要告官,往上去告官,叫你连村长都做不成!你现在就给我滚!”
温暖适时开口,声音不冷不淡的说道,“村长还没有告诉你,这银子三天之内就要陪!”
一听是温暖的声音,孔氏是新仇旧怨一起涌上心头。
触手可及的东西随手就拿起来朝外面丢,什么茶杯饭碗,陶罐尿盆全都甩出来。
可东西不会转弯,一股脑的朝着站在门口的温庆海袭去。
把温庆海直接也给激怒了,他板着脸吼了一嗓子,“孔氏,我叫你一声六婶就看在死了的六叔份上,你别在这撒泼。”
“这案子是县衙老爷判的,三日内不赔银子,收你房子收你的地到时候你可别闹,我言尽于此。”
说完气哼哼的转身就走,脚步登登有声,孔氏被这突变搞得也憋住了没敢出声。
温暖也不想久留,目的达到了,对屋里喊了一声,“三天哟,好好准备银子!”
和沈平西也打道回府,家里还多着事情,没时间看温家呼天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