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南,他日子不多了,我只想陪着他走完最后的日子,但我没想跟你离婚。」
我点头笑道:「五次。」
「你说什么?」陆晚风疑惑不解。
「这六年,你提离婚的次数是五次,而我今天是第一次……」
就在我们意见不一争执不下的时候,妮妮的房间传来了微弱的痛呼声。
我冲进了妮妮的房间,见她痛苦地捂着肚子。
5
「妮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握着女儿的小手。
「爸爸,妮妮肚子好痛痛。」妮妮痛得掉了眼泪。
我变了脸色,一把将妮妮抱起来,「爸爸带你上医院。」
「怎么了这是?」陆晚风跟在我身后问道。
「你说呢?你喂了女儿吃了什么?!」我冷着脸叱问。
陆晚风不吭声了。
一路赶到医院,妮妮见到医生就吐得死去活来,上吐下泻。
折腾了两个小时,才打上点滴。
「对不起,我不记得她……」陆晚风站在我面前,红了眼眶。
「对,你不记得她的生日,不记得她每周三苦苦等你接她放学,不记得她爱吃什么,不记得她不能吃什么,她从小就对蟹类过敏,我跟你说过多少次?」
陆晚风拉着我的手,「政南,我不是故意的,今天的菜我都看过没什么问题,可能是哪道菜了放了一点点蟹黄提鲜,对了,应该是那道鸡蛋羹……」
我甩开她的手,不再多看她一眼。
一整晚,我都陪着妮妮,没再说一个字。
天快亮的时候,陆晚风离开了。
妮妮又发起了高烧,吃了药又开始继续吊点滴。
小小的脸上全是憔悴。
那是我捧在手心的女儿,是我求陆晚风生下来的。
可陆晚风从不曾疼过她。
我看到妮妮的嘴唇有些干皮,便打算去倒点热水。
路过走廊的时候,却远远看到不远处的花园里,陆晚风挽着一个男人,并肩行走。
原来那个男人也住在这家医院。
连亲生女儿,都不能留住她的脚步。
我回到病房,捏了捏妮妮的小脸蛋,用棉签蘸湿她的嘴唇,随后给公司的律师团队打了一个电话。
「曹律师,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拟好后,你亲自送去公司给陆总。」
「是,于总,那您西郊那套花园别墅也留给陆总吗?」曹律师问。
「能给的都给她,我只要女儿,如果她不满意,你亲自跟她谈。」
「好的,于总。」
两天后,妮妮出院。
我牵着妮妮的手在医院的大堂和陆晚风以及那个男人擦肩而过。
「妈妈?」妮妮回头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