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正这般想着,孔老头已走进学馆,准备授课。
因心念程怀贞之事,房遗玉始终心绪不定。
李元嘉和李月婉自都察觉了她的异样,纷纷呈担忧状,目光不时的瞥向房遗玉。
然而就在这时,房遗玉突闻一声爆喝:“长孙小妖妇,敢欺辱俺老程的宝贝儿子,快给俺老程滚出来。”
那爆喝如惊雷般炸响,程知节领着七个大儿子,簇拥着最疼爱的小儿子程怀贞,凶神恶煞的直冲学馆。
“程老魔,这是弘文馆,教书育人的圣地,你速速给老夫退去!”敢打扰孔颖达授课,别说什么程知节,纵然是唐太宗来此,他也不会给其好脸色看。
谁知程知节将孔颖达一把拎起,往身后狠狠一甩:“你这直娘贼边呆着去,俺老程可没空跟你耍嘴皮子!”
程知节此时不管不顾,对孔颖达完全不予理会,挥手令儿子们将他推出了学馆。
长孙娉婷见状自是吓得花容失色,转身欲逃,却被程知节抢先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其高高举起,怒道:“敢羞辱俺老程的宝贝儿子,纵你是个丫头,俺老程也收拾你!”
程知节正欲将长孙娉婷向地面摔去,却被程怀贞死死抱住老腰,将其制止。
只见程怀贞满脸黑红,乞求道:“阿爹,莫要伤她!”
程知节闻言一愣,惊愕道:“儿子,你不会是瞧上这死丫头了吧!”
程怀贞那双肥厚的黑手搓来搓去,重重点头。
程知节只得将长孙娉婷放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审美?那房家丫头文武双全,你不去用心追求,却对长孙家的死丫头动了心思?”
“算了!既然俺老程的儿子喜欢,那你这死丫头就当俺老程的儿媳吧!”程知节一把拍在长孙娉婷肩膀,轰然将其震趴。
程知节这老货武将出身,一掌之力不说开碑碎石,却也有着数十斤的力道。
长孙娉婷本就是一柔柔弱弱的千金小姐,挨此一掌又如何能够安然无恙?
程知节见状眉头一皱,轻蔑道:“这死丫头柔柔弱弱,生养儿子都费劲,怎配做俺程家的媳妇?乖儿子,要不你重新考虑考虑?爹倒是认为房家丫头挺好,才能本事不输男儿,可比这只小瘟鸡强多了。”
房遗玉听闻此言,浑身寒毛尽皆炸起。
这番戏剧的反转足令房遗玉瞠目结舌,原本她还觉得可笑,心中甚至有几分落井下石的意味,暗忖:“既然长孙辅机想给本姑娘的小情人弄去和亲,那本姑娘干脆也投桃报李,给你宝贝闺女送去一位打着灯笼也难找的良配。”
谁承想程知节其实相中的是她!
就那程怀贞的身形,谁若是嫁给了他,还不得被他给活活压死?
房遗玉的俏脸,霎时惨白。暗下决心,若是程知节继续胡说八道,她就照着他后脑勺来一板凳,将其拍晕。
毕竟程知节的言语,实在骇人,纵然房遗玉没有心梗之类的症状,却也禁不住他如此恐吓。
只见程怀贞瞥了眼房遗玉,叹息道:“房家姐姐确实良配,正如长孙姐姐一般,但怀贞已被长孙姐姐摸过那里,既有了肌肤之亲,那怀贞,怀贞也就非她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