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中以李义山家世最为显赫,属皇亲一系,理应为众人之首,在众人的煽风点火下,李义山也想瞧瞧到底是何人这般猖狂,故而领着众人来到奢华阁楼,见是房遗爱,倒也打起了退堂鼓。
并非是怕了他,只是没什么必要,为几个青楼姑娘得罪房玄龄的儿子,实属无益,正欲打个招呼离去,房遗爱却那般喝起,李义山顿觉面上无光,难以下台。
长孙淹应声跳出:“房遗爱,你别太猖狂了!”
房遗爱早喝多了,哪知什么是非,只觉自己正玩的兴起,有人来扫他的兴,着实可恨:“给我滚!”
他将手中酒器对着长孙淹就砸了过去。
虽说房遗爱醉了,可他这准头可真不差,直接砸到了长孙淹的鼻梁上,将他砸翻。
一众人见房遗爱直接动手,惊愕之余,也都生了火气,脾气火爆的唐渐直接冲上前去,对着房遗爱的小腹就是一脚。
房遗爱醉酒难以闪避,被这一脚踹得滚下了床。
他迷迷糊糊还不知什么状况,只知有人打他,一声怒吼,直将整个镀金木床举起,扔向唐渐。
唐渐吓得抱头卧倒,大床从他头上飞过,直直砸向李义山一众。
他们避之不及,李义山及身后几人俱被木床砸倒在地。
这下可跟捅了马蜂窝一般,一众人齐齐扑向房遗爱。
房遗爱也是这出一拳,那踢一脚,凭本能战斗。
因已是醉酒之状,房遗爱的武艺难以发挥,可一身力气也是无人能敌,如发狂公牛,别人打他,他也不知道痛,别人却受不了他一拳,无人能治住他。
一番激斗,李义山那伙人尽在地上打滚,房遗爱也是一身青紫,发了发汗,他也算是醒酒了。
见这几乎被他们拆了的楼阁,面上尽是迷茫之色,待稍微想起一些,看着满地的贵州子弟,也是吓了一跳,匆匆走了。
房遗爱洗去一身酒气,在左屯卫大营外探着脑袋,见一切如常,忙走进军营,就跟他没出去过似的。
来至校场,房遗爱见伍元正在操练骑兵,笑着走上前去:“元元,我妹子还没回来吧!运气真好,不用遭罪了。”
伍元撇了撇嘴道:“要领罚找遗玉去,我可管不了!”
房遗爱嘿嘿说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傻,我要去跟她说,岂不是不打自招?我才没那么蠢呢!”
“你不是蠢,你是蠢上天了!”房遗爱的话音刚落,就听房遗玉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笑脸逐渐僵硬。
要知道秦叔宝早年旧疾复发,自那时起便不问世事,至今已有八载,朝中诸多更新换代的制度,他还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