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先处理掉里面的看守,才能对外面的贼人动手。”房遗玉心下盘算着,索性将心一横,收刀入鞘,直直走了过去。
她步子轻快,落地无声,一晃而过,并没惊动任何人。
当房遗玉来至隔间外,向其中看去的时候更觉好笑,原来这十来个值夜匪徒正围在一处赌钱,玩的不亦乐乎。
在这隔间里还有另一个隔间,其中昏暗无比,隐约能够听到其中传出痛苦的低吟,和些许哭泣声,房遗玉已是能够断定,俘虏尽在其中。
只要能够解决这十二个匪徒,就能确保人质安然无恙。
可问题是怎么才能在不惊动外面匪徒的情况下,斩杀这十二个看着彪悍且作战经验丰富的匪徒呢?还不能让一人逃脱。
房遗玉是深感头痛。
这时其中一位负责作庄的匪徒对着一个瘦高的匪徒道:“快选,到你了!”
瘦高匪徒上下摸索,哭丧脸道:“我没钱了,要不你先借我一些?赢了就还你!”
那负责作庄的匪徒如撵苍蝇似得,嫌弃道:“滚一边去,就你那运势,一晚上就没赢过,借你钱能还?再说了,我也不认识你,干完这趟咱们就散伙,我上哪儿找你要钱去?没钱就滚,别在这碍眼!”
房遗玉这一听可乐了,那人不明摆告诉她,这些匪徒都是临时召来的泼皮,彼此间都不认识吗?灵光一闪,将横刀搁于门外。
横刀在大唐算是顶尖好刀,寻常人是买不起的,更何况是他们这些穷酸泼皮,拿横刀进去指定露馅。
房遗玉先将头发弄乱,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而后装出一副急切模样闯了进去,搓手道:“带我一个,带我一个,我就说近来这手有些不听使唤,竟是好久没碰骰子了!”
那作庄的匪徒见房遗玉这副模样,也不当回事,他们这些人都是从各地招募来的无赖泼皮,个个都是大唐败类,他今天作庄运势极好,通吃四方,前面已经堆了小山一般的散碎银子,见有人送钱,自是乐意之极,笑道:“只要能拿得出银子,你就是爷!”
房遗玉掏出一把碎银,阔气的砸在桌上。
那作庄的见房遗玉这般阔绰,更是眉开眼笑。
那瘦高的匪徒转身欲要离去,房遗玉一把将其拉住:“怎么了?我刚来你就走?坏我运势啊!”
瘦高匪徒欲哭无泪道:“今晚运道背,全输没了!”
房遗玉塞给他几个碎银道:“借你些,九进十三出!”
赌瘾若是上来,那力度绝不亚于吗啡,瘦高匪徒哪还顾得上别的?直接挤进人群。
房遗玉站在其身侧,因瘦高匪徒腰间挂着把开山砍刀,而刀柄正在她伸手可得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