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如今走于街头,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是骄傲。
这日傍晚,房遗玉将手头之事处理完毕,将麾下军卒解散,与伍元、房遗爱同行归家。
然而才走出太极宫,就见一如山身影迎面扑来。
房遗玉见状眉头微皱,她已认出来人,那身影正是薛延陀的拔灼。
拔灼眼中充满挑衅之色。
房遗玉当即驻足,深知拔灼是为她而至。
拔灼来到近前,大喝道:“丫头,李月婉是世上最活泼的精灵,她是属于世界的,是属于男人,属于我这种强大男人的,而非属于大唐,更不属于你这个娘们。”
“既然你多少是个女将,那想来会些功夫,不知可有胆子与我比斗一番?我要将月婉从你手上抢走。”
房遗玉闻言脸色阴沉。
伍元同是色变。
二兄更是气得咬牙切齿,也不言语,直就一拳,轰向拔灼前胸。
拔灼见状轻蔑冷哼,只出单手来迎。
砰地一声!拳拳相撞!
拔灼忽地神色惊变!
房遗爱向来疼爱妹子,拔灼却这般出言羞辱,更扬言要将他的弟妹,呃,妹婿,呃,算了。
总之二兄很恼火,一拳砸出,已出全力。
拔灼目空一切,见房遗爱招式间尽是漏洞,轻视的很,只出一拳来迎,且未使出全力,结果显而易见!
拔灼全然无力抵挡,只听一道骨裂的声响,他的右臂直接断裂耷下。
可房遗爱的拳势却仍旧不减,砰地一声砸向拔灼的前胸。
拔灼只觉胸前传来一股骇人力道,使其超出二百斤的强壮身躯,如木屑一般,被房遗爱砸飞。
一滩老血喷出,拔灼足足跌飞三丈之远,而后晕死过去。
房遗玉见状摸着鼻子道:“这什么玩意?”
伍元也没好气的笑了笑。
二兄却是挥着铁拳叫喝道:“就这点本事,也想跟我妹子动手?这是打算以卵击石?”
拔灼着实悲剧的很。
自从十五那夜,他欲以舞狮博李月婉青睐,回至鸿胪寺便被父亲乙失夷男臭骂一顿。
拔灼心中不服,叫喝道:“儿臣对月婉郡主倾心,她在儿臣心中便是老天赐予儿臣的珍宝。月婉是儿臣的,她不该同一女子磨镜,儿臣要与房遗玉决斗,从她手中将月婉抢回。”
拔灼自命不凡,认为自身是天之骄子,头脑里同样是游牧民族那些弱肉强食的概念,认为只要靠抢,便可得到一切。
乙失夷男闻言大怒,因担心拔灼破坏与大唐之间的关系,便将其软禁起来。
乙失夷男今日应唐太宗之约,入宫一聚。
拔灼便趁此时机,逃了出来,他要寻房遗玉比决,以武力证明他比房遗玉这个女人要强百倍,也以此证明他跟李月婉才是良配。
谁料房遗玉还未接话,拔灼便已将二兄激怒,被其一拳砸的昏死。
拔灼犯了和伍元当初同样的错误,轻敌之外,更是对二兄的力量一无所知。
拔灼当二兄招式之中尽是漏洞,便当他能力一般,却是犯了兵家大忌。
二兄的招式确实尽是漏洞,可其力量却可将之弥补,正所谓一力破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