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虽未指名道姓,可言语间说的是谁,显而易见。
可将隔壁这十几个纵横京都的贵胄子弟给气的要死,火冒三丈。
听闻隔壁嘲讽,脾性最为暴躁的程怀弼、房遗爱率先跳起。
尤以程怀弼,他正为阿巴萨之事心中郁结,然而阿巴萨却这般嚣张,气得他火都往脑子里拱。
本就性子急躁的他,眼中尽是布满血丝,哪还管什么时间地点,暴怒道:“你个直娘贼,先前你能挡俺老程百拳,如今瞧你可有能耐挡俺十拳!”
如今程怀弼已然参悟莽熊拳,早不将阿巴萨那身硬功夫放在眼中,直直跳起,一脚踹向那间隔包厢的木门。
砰的一声,木门倒飞而去。
那包厢内的三人忽地站起,着实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三人俱是众人的‘老朋友’,分别为拔灼、松赞干钦以及阿巴萨。
房遗玉一双桃眸于其身上扫过,松赞干钦和阿巴萨聚于一堂并不意外,他两国本就相邻,且存着一层姻亲关系,可拔灼跟松赞干钦、阿巴萨二人就该无甚关联了吧!
分处青藏高原和北境草原,难道能有甚交集不成?
房遗玉正这般想着,身侧的一众人也纷纷站起。
房遗玉、二兄、伍元、李玄之、李家兄弟、程家的葫芦兄弟,统共十三人,十三人对三人,优势立判。
程怀弼话不多说,直接挥动拳头,朝阿巴萨冲去,凭他老爹老娘的身份,打个架又能如何?
阿巴萨曾受他一记莽熊拳,知其厉害,已然不敢硬抗,匆匆向后退去。
拔灼想跟着动手,却被松赞干钦按住。
松赞干钦不像拔灼,还算有点智商,知房遗玉等人人多势众,不但惹不起他们,还干不过他们,当即充做和事佬,呼喝道:“房遗玉,你莫不是担心无法抗衡阿巴萨,便借他人之手重伤阿巴萨不成?”
程怀弼听闻这般呼喝,拳头停于空中之际,硬是生生将拳头缩回。
他并不在意旁人看法,可却不得不维护房遗玉的名声,若他真将阿巴萨伤了,便是房遗玉明日凭实力胜出,此事传出对大唐,对房遗玉皆是不利。
房遗玉见状双眼微眯,笑道:“你还算长点脑子,那还不滚远点?若是将我等惹毛,拼着放弃魁首,今儿也要给你三的腿给打折!”
拔灼见房遗玉这伙人无一善茬,若是打斗起来,他们三个也只有挨揍的份儿,当即也就不吭声了。
三人面面相觑一番,而后灰头土脸的走了。
程家的葫芦娃们一同长嘘起来,余下几人也是纷纷大笑。
“几个直娘贼也敢这般嚣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程怀弼呲牙笑着,而后返于席位,痛饮一口后道:“房丫头,明日可就全看你了!”
“你们等着瞧好吧!”程怀弼今日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才停下手的,房遗玉自然得承下这个情,当即笑着应下,而心中自也有了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