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走至房玄龄身侧,将暗杀之事,告之于他。
房玄龄先前已隐有猜测,如今得知,脸色更是为之巨变,将现场交由李勣处理,便带房遗玉进宫去了。
房玄龄于途中厉声询问房遗玉,近来可否得罪何人。
房遗玉沉吟半晌,道出二字:“储君!”
房玄龄闻言大为色变,也不急带房遗玉进宫,而是将她拽至一条小巷,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房遗玉便将李高明偷牛一事,及合意那事告之了房玄龄。
房玄龄闻言大为震怒:“储君竟然如此失德?玉儿,这般事情,你怎不早告知爹爹?”
可话刚出口,房玄龄却又赶忙摇头:“玉儿做的对,此事的确不该轻易道出。”
房玄龄又思虑片刻,心中已有思量:“储君如此,若不将之废黜,大唐危矣!”
房玄龄领着房遗玉来至太极宫拜见唐太宗。
唐太宗命人将他们父女了太极宫千秋殿,二人入千秋殿后,却见殿中还有一人,他年纪虽概至四旬,颇具儒气,身材适中,面上无须,一身低品官服打扮,然其身板笔直,面色沉稳,倒还有些军人模样。
房玄龄和房遗玉双双露出疑惑之色。
千秋殿向来只接见重臣,唐太宗于此接见这人,足见此人分量极重,可他们却对此人一无所知。
“房相来的正好!”唐太宗面色肃然,有外人在时,他的王者风范十足,挥手命近侍将一份奏折递予房玄龄:“你且瞧瞧,这倭人好生可恨,若不是刘爱卿察觉,我大唐的奇淫巧技都要被倭人窃走了。”
房玄龄将奏折内容阅尽,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道:“陛下,老臣来此也有要事禀告,或这二事之中许有关联。”
唐太宗尚不知房遗玉遇刺之事,面带疑惑的看向房玄龄。
房玄龄冷着脸将房遗玉先前遇刺的经过,详尽告知唐太宗,当他说到和野岛元忽拿利刃刺向房遗玉之际,唐太宗动容起身,神情紧张,但见旁侧的房遗玉并无损伤,暗地里倒是长舒口气,听房玄龄将事态讲完。
唐太宗此时已是勃然震怒,一脚踹向案几,喝道:“这些倭人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窃我大唐机要不谈,还遣杀手刺我大唐命官,岂有此理!”
房遗玉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唐太宗便让房玄龄将奏折交给房遗玉过目。
房遗玉看完奏折内容,方知事情缘由。
原在去年之时,吴山县便去了伙行商入驻,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行商多与友邻往来,且是乐善好施之辈,故而获得了吴山县上上下下的一致好评。
这般做法却令吴山县的县尉刘正则心生疑云。
要知道身为商人,尤以走访四方的行商,更该清楚银钱的重要性,若是全然无利,反而浪费钱财,这般人物绝成不了成功商人。
且经过刘正则的细细勘察,更是摸清这伙行商并不像商海浮沉的商贾,因为这群人购置货物压根就不会与人议价。
身为商人却不懂得议价,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故而,刘正则更加在意那伙行商的去向,经过将近半载的观察,刘正则再度察觉其行踪可疑,且府内常有倭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