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会武至今,房遗玉是唯一一位得到两项魁首,两条金腰带的选手。
攥着手中的金腰带,房遗玉深感荣耀。
可若想取得最后一条金腰带着实不易,因为房遗玉的最后一个项目是狩猎,若说马术还是武功皆算其强项,但狩猎却是她最不擅长的东西。
况且于狩猎这项上,房遗玉还有两位劲敌,玉洁公主跟李玄之!
他二人箭术过于高明,便是壮年组的几位善射之将也未必能比,实在是罕见的天才。
至于先前的拔灼,因与李云成对战之际,李云成恼他嚣张,故而那招裂空拳使了全力,以将拔灼肺腑震伤,使得他至今仍要躺在床榻呻吟,是不可能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房遗玉再度夺得魁首,回家后自是少不得一番围观。
卢氏乐得合不拢嘴,表示以房遗玉为荣,大兄房遗直和二兄房遗爱则是满脸得意自豪。
房玄龄仍旧是那副老样子,摆出一副严父姿态,让房遗玉切莫骄傲,要明白谦虚使人进步,诸如此类,一大堆的先人教诲。
卢氏仍是如往日一般拆台道:“也不知是什么人,做了梦都能乐的坐起!”
房玄龄闻言尴尬不已!
房遗直、房遗爱、房遗玉兄妹三人却在旁侧偷笑,一家人甚是温馨。
此时却听闻李高明求见的传报。
房玄龄、房遗玉对视一眼,相继皱起眉头。
房遗玉对李高明可谓厌恶至极,房玄龄也因李高明品行不端而反感的很,况且李高明还遣人刺杀房遗玉,身为房遗玉的父亲,他不记仇才怪呢!
父女二人略微平复下情绪,相互对望一眼,均不知李高明用意,但礼不可废,双双出门迎接去了。
得知李高明是为赔罪而来,房玄龄和房遗玉二人表情尽是错愕,还当自己听岔了,可李高明态度诚恳的很,一副因房遗玉直言进谏,而使他改过自新的表情,父女这才确信不是二人耳朵出了毛病。
然而房玄龄老谋深算,房遗玉自也有颗玲珑心眼,岂能察觉不到李高明眼中那若隐若现的不情不愿?
故而二人只是客套回礼,请李高明入内喝茶。
李高明才不愿在房家多待,只是闲扯几句,便告辞离去。
在李高明走后,房玄龄长叹一声:“皇后娘娘真是有心了,只可惜——”
继而不谈此事,只是继续摇头。
房玄龄当然看得出这是皇后的指示。
房遗玉也知房玄龄话中含义,李高明不堪大用,便是登上龙椅,只怕也是昏君一位,在王朝帝国,主君的才干直接影响国家的未来。
从李高明的作为来看,他确实不适合坐上那个位子。
房遗玉并未将此事放于心上,如今不过贞观十一年而已,唐太宗正当壮年,压根无需考虑储君之事,先将眼下的天下会武处理好,才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