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于沉挑眉。
陈烟烟抿了抿唇,语气认真的不能再认真:“我不会后悔,我对陆慎早就死心了。”
“陈总应该听到了。”霍于沉指节在桌上轻叩,压着心里的烦躁,“既然两个人都已经对彼此没有感情,这桩婚姻还有什么持续的意义?”
一再被女儿拆台,陈父脸色难看地厉害。
“话不能这么说,就算现在感情淡了,可他们还有孩子,总该为孩子想想。”
想不到借口,他只能搬出外孙来说事。
陈烟烟淡声道:“意深也希望我们能够离婚,他不喜欢陆慎。”
准确地说,陆意深现在对陆慎这个父亲十分敌视。
幼儿园那天,陈父也是看在眼里的。
被陈烟烟这么一堵,陈父顿时又无话可说了。
憋了半天,才苦口婆心地看着两人。
“霍总,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您也是离过婚的人,想必当初家里的长辈们也是百般阻拦,您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
话里话外,好像他是真的为陈烟烟好。
他不提四年前的事还好,刚一提起,就察觉到包间里的气压骤然降至了冰点。
再一看霍于沉,冷峻的脸上布满阴霾,眼底风雨欲来。
陈父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已经来不及挽救了。
“陈总到底是心疼女儿,还是舍不得陆氏的生意,你我心知肚明,没必要演戏了。”
霍于沉砰的放下茶杯,厌烦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睨他一眼。
“既然你说要为孩子考虑,孩子的意愿是希望他们离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要是陈总还要固执下去,我不介意让你们两家的合作提前结束。”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