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加入juliet,路克打完这一次的联赛,就要退出球队了,今天是总决赛。
听到路克的补充,贾思柏倒在床上,仰躺望着天花板,想了一下。加入juliet,大家或多或少都要放弃一些以前所拥有的吧。路克要放弃球队,伊格尔可能要放弃和兄弟一起出去打架的机会,尤恩可能从此和同学的距离又更远了。相较之下,自己和托比竟然算幸运,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拥有什么。
看着路克消失在阳光里的背影,她突然想起,最后一次和第一次是一样重要的,因为都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她跳下床连鞋都忘了穿,跑到伊格尔和厄本的房间,用力拍打着门板。门的另一侧传来重物撞击的声音,随后又传来厄本吃痛闷哼的声音。
厄本一边开门,一边碎唸着,「伊格尔,不想起床也不要用闹鐘砸门啊。害我踩到零件,痛死了。」
贾思柏看着散落一地的闹鐘零件,碎得可真彻底。她走进房内,从伊格尔的书桌下拖出一个箱子,里面是一箱的闹鐘,捡起地上的电池,装进新闹鐘,对着自己的手錶调好时间,放到伊格尔的床头。
「你们别睡了,今天是路克的最后一场比赛,我们去加油吧。」王子又开始发号司令了,「尤其是你,伊格尔,你和路克是同校的,她还是你的学姐呢。」
「我们又不同系不同学院。」伊格尔趴在床上,怀里抱着另一个枕头,含糊不清地说着。
反观厄本已经从浴室走出来,将自己整理得清清爽爽的,一头过肩的长发带着微微的捲度,柔顺地披在背上。
「路克给你甜头吃了吗?看你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厄本拿起桌上的书,推了推鼻樑上她平常戴的黑框眼镜,双脚交叠侧坐在椅子上。
「她本来只说要去比赛,后来又说是最后一场。这是很明显的暗示吧?」贾思柏乐得嘴巴闔不拢。
「听不出来有什么暗示的,是你想太多了吧?」伊格尔被贾思柏摇得不耐烦,将头从枕头里抬起来,那姿态活像隻小乌龟。
「不管怎样,告别作总是要去捧场一下的。」贾思柏不理会伊格尔的冷水,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告别式都不一定去了,更何况是告别作。」伊格尔虽然嘴上唸唸有词,不过总算是起床了。
贾思柏接着又去叫醒了尤恩和托比,这两个小朋友倒是没有太多异议,乖乖地起床,不到半小时就整顿好,准备出发。自从剪了短发之后,托比觉得自己出门前的准备工作省事许多。
「小珣,这么巧。我正要上去找你。」夏子清刚停好车,就看到走下楼的骆佳珣。
骆佳珣举起手看了下手錶,「你是早起了,还是没睡?」
这才早上九点鐘,不像是夏子清会出门活动的时间。
「昨天白天睡多了,所以就不睡了。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想约你出去玩。」夏子清帅气地压了下帽沿,虽然不怕被认出来,还是下意识地想遮掩一下。
「我有事。」骆佳珣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夏子清一时反应不过来。在她印象中的骆佳珣,不应该是这样的。她记得以前骆佳珣不管对她说什么话,总是会小心翼翼地加个问句,徵询过她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
「我陪你去。」夏子清楞了几秒后,追上正走向公车站牌的骆佳珣,不知不觉地语气也变了,「我开车送你去吧?」
骆佳珣停下脚步,看着夏子清的眼睛,隔着灰色的镜片,其实也看不清楚什么。更何况夏子清这个人,总是把心事藏得很深,就算能看到眼底也看不进心里。
在前往d大的路上,担任司机的伊格尔喋喋不休地抱怨着,「为什么要我开车?」说完接着又打了个呵欠。
坐在副驾座的托比伸手想安抚一下伊格尔,手伸到一半觉得不妥,往上抬拍拍伊格尔的头,「乖嘛。去你们学校的路,你比较熟啊。」
坐在后座中央的尤恩伸到一半的手放了下来,松了口气,要是让托比摸到伊格尔的手,将石化术施展在司机身上,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托比的安抚似乎挺受用的,伊格尔抿了抿嘴,「等一下你们要去买咖啡给我提神。」
「好。你乖。下车我就去买给你喝,好吗?」托比温柔地说。
伊格尔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在伊格尔的带领之下,一行人很快地找到了比赛的场地,在体育馆门口却遇上了骆佳珣,以及站在一旁的夏子清。夏子清又变成了短发,还戴了付墨镜,如果不是上次在游乐园看过,恐怕没有人能把眼前的人和那个长发气质美女想在一起。
远远的贾思柏就已经看到骆佳珣了,两人虽然是并肩走着,但却称不上亲密,于是她很放心地卡位进到两人中间,无视夏子清不满的眼神。
「小珣,你觉不觉得周围的气场怪怪的?」贾思柏神秘兮兮地附在骆佳珣耳边说着。
「气场怪怪的?大白天不会闹鬼吧。」骆佳珣跟这群问题儿童在一起久了,也学会了胡言乱语。
「不是这个意思啦。我们刚才一路走来,都觉得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的。」贾思柏决定以后会在骆佳珣面前谨言慎行,以免带坏老人。
骆佳珣先是看了下眼前五个人的装扮。伊格尔带了墨镜遮住绿色的眼珠,再说,这里是她的地盘,同学应该也见怪不怪了。尤恩显眼的淡金色头发也被球帽挡住了。五个人的穿着,也很像普通的学生,没有特别招摇。唯一无法掩盖的,就是她们天生的气质了。再有的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姜成瑄的战术奏效了,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