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以自己为先,至于旁人是何想法——呵呵,做皇帝还需要在意旁人的想法?
裴越活到十八岁才开荤,刚开荤还没吃过瘾就被迫茹素,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属于少女的馨香萦绕鼻间勾得他难以安寝——然后这个‘始作俑者’还好意思一脸‘你打扰我睡觉了’表情——简直是浪费他难得的体贴!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少年利落地翻身,将郗则韶按回了床榻上,顶着她‘汝发病耶?’的眼神,开门见山道:“你……那处好些了么?”
郗则韶上一刻还在梦中的脑子此时犹不大清醒,她“啊?”了一声:“哪处?”
话音一落,理智回神,郗则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哪处?还能是哪处?!
“咳咳咳——”少女原本还朦胧着的眼眸瞬间恢复往日的神采,她咳嗽了几声试图掩饰刚才的尴尬,被羞赧染红的双颊和耳垂暴露出她的内心。
“还、还有点肿……”郗则韶睁着漂亮的杏眸看向裴越,试图用‘真诚’打动对方。
可惜,这对家里一众老少爷们有奇效的招式,在小皇帝身上似乎不怎么起效。
郗则韶有些心虚地眨了眨眼。
她的眼睫又密又长,乌鸦鸦的,忽闪忽闪好似翻飞的蝶翼,在水润的眸光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这都几天了,还肿?”少年从她身上翻了下去,又平躺回了刚才的地方,英挺的眉毛皱起,“明天让纪司药来给你看看。”
郗则韶怕他较真让自己脱裤子,忙不迭地点头:“嗯嗯好呀,我也正有此意呢……”
郗则韶出阁前听她娘叮嘱过,再冷情的男孩子,刚成亲那阵都是热切的,热衷于房中之事。
两人圆房后只有过一次,裴越又不是什么禁欲的性子,郗则韶估计他这几天可能憋得慌。
所以才会今夜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少女微窘,她困得很,不是很想和他折腾。
“你、呃……很难受?”郗则韶说完就有些想咬自己舌头。
好端端的干嘛自找苦吃啊!
“……”裴越疑心这人有意撩拨,抬起狭长的眼皮斜斜晲了她一眼,骄矜地冷哼了一声:“你有办法?”
说着,少年眼睛一亮,撑着床榻‘蹭’地坐了起来。
还真有办法!
郗则韶一对上他那眼神就暗叫不好,心里开始打鼓,硬着头皮道:“没有呀,所以我们睡觉吧——嗯!睡觉!”
说完,她便倒回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试图降低自己在这张床上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