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公出去问了一句,回来的时候他脸色有点白,脚下有些虚玄,难怪宁欣来求见皇帝,她竟然敢砸了青楼和赌坊,还是整个京城的……
马公公先瞄了一眼妩媚动人的贤妃,不知听了这个消息,本就对宁欣很介怀的贤妃会不会当场请旨诛杀宁欣?
“回皇上的话,若说新鲜事……燕国公夫人砸了春风化雨楼。”
马公公回话很有技巧,春风化雨楼幕后老板皇上已经猜到可能是齐王,燕国公世子夫人同齐王交恶的话,燕国公世子还会同齐王相交么?
先提春风化雨楼也可消弭几分皇上的怒火。
”只为了春风化雨楼?“
“许是为了警告京城的青楼和赌场,找出陷害燕国公府三老爷的真凶,她一家一家的的挨个砸了个遍。”马公公仿佛听到了贤妃咬碎银牙的声音,他的脑袋更低了一些,”奴才打听了一下, 春风化雨楼损失最为惨重,谁让陷害布局的人就在春风化雨楼呢。“
皇上大笑:“砸得好,打得也好,勋贵子弟受制于欢场娼ji,实在是丢尽了朕的脸面!青楼娼ji反倒成了京城的显赫人物……朕面上无光!”
一个皇帝,在他手握江山的时候,最繁荣得是青楼娼ji?若说他是明君,后人会相信么?
皇帝等这个人等了很久了,顾及着贤妃的面子,皇帝没法同亲近的大臣透漏这件事,贤妃一直在他旁边,也没人敢对贤妃怎样……宁欣砸青楼,是为了李冥锐还是因为吃醋?
“爱妃,这句棋先下到这。”
皇帝眸子火热且溢满刺痛贤妃心灵的兴致勃勃,皇帝用实际行动告诉贤妃,他有多盼着宁欣入宫!
贤妃即便不是真爱于皇上,但这么多年总会有一丝的感情,有几许独占的心思。
她可以不爱皇上,但皇上必须得最重视她……贤妃笑道:“臣妾同九儿不敢耽搁陛下的要事,燕国公世子夫人这一发火气,京城的人只怕会有许多的不满。”
“朕说没事,谁敢不满?”
皇帝捻了一颗棋子,深沉的一笑,“爱妃么?
贤妃打了个机灵,忙跪下请罪,“臣妾不敢,臣妾自打入宫后,早就……早就不再联系曾经的姐妹了,臣妾多希望没有以前的经历?再见她们,臣妾只感觉到屈辱,感觉到对不住皇上,皇上,臣妾其实才是为此事最欣慰的一个。”
“爱妃,请起。“
皇帝含笑抬起贤妃的下颚,贤妃仰望着皇帝,嘴唇轻启:“皇上,您不信臣妾么?臣妾说得都是实情。”
“爱妃思虑过重,若是朕介意,爱妃哪会有今日?”
皇帝拍了拍贤妃的脸颊,声音低沉:“爱妃一向是最懂事的,也是最明白朕心思的人,若是爱妃做了让朕上伤心的事儿,朕会很生气,爱妃忤逆朕,比旁人伤朕更重,爱妃可明白?”
“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 臣妾怎敢不遵陛下?”
贤妃泪眼朦胧,呜咽道:“皇上别吓臣妾,臣妾永远都是陛下的人,一心向着陛下。“
皇帝满意的搀扶起贤妃,安抚般的拍了拍她肩膀,“爱妃,朕给你的,你才能要,朕不想给的,爱妃莫要伸手,否则坏了你同朕这十几年的情义。”
在贤妃耳畔,皇帝似同贤妃谈情一般,喃喃的说道:“朕也不瞒爱妃,朕挺得意宁欣,想着尝尝她的味道,爱妃,在朕对她的兴趣消去之前,朕不准许任何人对她不好,包括爱妃在内。”
“臣妾遵旨。”
“爱妃果然是个聪慧的。”皇帝扶正了贤妃头上的步摇,含笑道:“你先跪安。”
“是。”
贤妃慢慢的退出门,她听见皇上很兴奋的传召宁欣,贤妃下意识的握紧了儿子的手,九皇子轻声道:“娘,你捏痛我了。”
贤妃忙蹲下身来,揉着儿子的红肿的小手,歉意的说道:“娘不是故意的,九儿,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娘真的没有想到她有这么大的胆子,她敢进宫……就不怕李冥锐和她离心离德?真当李冥锐是面团不敢出声么?”
“娘在说谁?李冥锐不是父皇的弟子,燕国公世子?”
“呵呵,呵呵呵。”
贤妃嘴角嘲讽般的勾起,弟子的媳妇,是不是宠幸起来别有滋味?皇上这略带变态的喜好,到底从何而来?是因为她曾经是先帝的贵人勾引的皇上走上了歧路?
宁欣在宫女的引路下走上了通向大殿的白玉台阶,中间雕刻这龙腾凤舞的台阶,不是宁欣能走的,宁欣沿着边上勋贵重臣的道路向上攀爬台阶。
“贤妃娘娘安。”
宁欣一听忙抬头。
距离她只有两个台阶的距离,贤妃风姿迤逦的俯视着宁欣,贤妃左手边牵着一个恍若仙童一样的小男孩,宁欣含笑的目光在小男孩上转了一圈,这个人就是贤妃的底气吧。
“臣妇见过贤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