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老爷再宠着那个贱人的话,将来……将来有他后悔的一日。”
蒋氏道:“母亲息怒,看萧姨娘的样子这事只怕也不是她做的,不是儿媳看不上萧姨娘,她也就在二房有点脸面,便是她想害宁氏,她在长房院里也插不上手的。况且孝哥儿是您的亲孙子,他岂会听萧姨娘的话?”
”不是我们,我看就是燕国公夫人了。“
二太太被这事弄得脑袋像是炸开了一样,”她将一个绝色养在身边,还不是冲着李冥锐去的?”
“她敢反其道而行?故意在旁人认为最不可能的时候下手害宁氏?”
蒋氏眉头皱成了疙瘩,这事怎么想怎么透着玄机,燕国公夫人怀疑她们,而她们疑心长房……下药的事无论是谁做的,都给宁欣提了醒,借着此事,他们也晓得宁欣的厉害,只怕以后谁也不敢再给宁欣下药了。
……
“漱口。”
李冥锐一进房门便冲到了茶几旁,倒了满满一盏的茶水,递给宁欣,“再漱漱口,省得吐不干净。”
宁欣接下了茶盏,李冥锐又端起了干净的痰盂,宁欣顺着李冥锐的心意,将茶水喝到口中咕嘟了好几下后,将茶水吐出去。
李冥锐拍着宁欣后背,心有余悸的说道:“亏着你懂得药理,要不就被她们害了。”
宁欣眼睑低垂,瞄着茶盏的纹络,低声道:“到底是谁下的手呢?”
“无路是谁,我都不会放过敢伤害你的人!一旦抓到了给你下药的人,我会将她碎尸万段!”
“……”
“咳咳。”宁欣咳嗽了两声,李冥锐紧张的说道、“用不用请大夫?还是去找大夫的好,万一……”
“不用了。”
宁欣拽住拔腿就向外面走的李冥锐,摇头道:“大夫还不如我呢,你也晓得我的本事,我说没事就没事,我心里有分寸。”
李冥锐不放心又看了宁欣两眼,坐在她身边,“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听人说,大夫医得了别人,医不了自己。”
“嗯、”
宁欣点点头,靠在李冥锐肩头,这事该怎么同他说才好?
见宁欣精神不好,李冥锐只当她又是开枪又是喝了有毒的茶水累着了,“我扶你去歇息一会?”
“我不累。”
“还说不累,你脸色不是很好。”
“……我真的不累……”宁欣看着他说道,“我没你想得那么娇弱,也没你想得……那般的……”
善良!
李冥锐凑近宁欣问道:“怎样?”
宁欣摇了摇头,李冥锐笑着搂住了她,道:“可是我累了,咱么一起去歇一会。”
……
将宁欣硬是安在床上,李冥锐躺在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我保证不使坏。”
”你就没有想过下药得人是哪个?”
李冥锐听出宁欣声音不大妥当,低头看去,发觉宁欣同往日有几许不同……不像是疲倦……李冥锐沉思了一会,伸手搂紧了宁欣,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小心点。“
宁欣解释道:“其实这样最好,省了很多麻烦,整日的防贼,怪累人的。“
她这次比以前的手段温和多了,经历了后宫争宠的宁欣,在后宅中想要做点什么,总能寻到最恰当的时机。
二房和燕国公夫人相互怀疑,她也可以趁此机会将燕国公府的大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无论她扔出谁做替罪羊,我都不会满意的,如果燕国公真心疼爱你,自然会将主持中馈的权利交给我,让燕国公夫人荣养。”
宁欣抬头看着李冥锐,认真的说道:“防微杜渐虽是根本,小惩大诫,未尝不是善心之举,一旦她们为了私念不顾一切的话,伤得还是燕国公府的面子。”
李冥锐道:“我明白,欣儿,你不用向我解释这么多,我信你,也听你的话。”
“不勉强?”
”不。”
宁欣这才笑逐颜开,“其实我有很多的办法瞒住你,可我不愿意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