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这个孩子有着一副纯真爱撒娇的好脾气,但在想做的事情上也会固执到不行。
就像之前不允许无一郎捡猫捡狗,结果他直接捡回来一个人。
面对着无一郎的疑惑而探究的眼神,椿理子最终只能磕磕绊绊地回复:“我是……你的姐姐。”
可回应她的是倒地的闷响。
尚未伤愈的身体遭遇突如其来的剧烈运动,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撑到现在已经是天赋异禀。
在场的队员很快将无一郎抬回蝶屋。
经过一番检查后,蝶屋的小护士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主公大人,椿小姐,时透大人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至于刚才他奇怪的表现,估计是……”
小护士看了看椿理子,又看了看主公大人,最终下定决心把后半截话说了出来。
“估计是应激性障碍失忆。”
这个事情一直有迹可循。
从那只鬼说有一郎已经被吃掉时,无一郎的状态就开始变得不对劲起来。在不死川说没有找到有一郎后,他更是足足昏迷数十天。
但他们当时只是简单地将其归因为伤势过重。
产屋敷耀哉看出了椿理子的不安:“等无一郎伤愈,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这段时间先在鬼杀队待下吧。”
他的嗓音如被山间清泉洗涤,莫名有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
抿紧嘴唇,椿理子默默点了点头。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她相信产屋敷家不会出尔反尔。
第二日,天还未亮,蝶屋小姑娘的呼唤声便将椿理子从梦乡中拉出。
“椿小姐!时透大人他又去训练场了,你快去看看吧!”
椿理子来不及仔细梳洗,匆忙更衣赶了过去。
空气中是清晨特有清香,训练场一片静悄悄的,叶片上还凝结着寒露。
藏青色的天空之下,无一郎又握起那柄随意丢在地上的木刀,一次次向木桩挥刀。
实木相击的脆响有节奏地回荡在训练场上空,木刀每打在木桩上一次,椿理子的心就揪起来一分。
不行的……这样他的身体绝对受不了的。
她不自觉地掐白指尖,准备出声制止。
但冥冥之中,似乎有另外一个人握住她的手,让她不要出声。
——那是曾经的她。
曾经的她,犹如一只雀鸟,被放在精心装点的笼子里,只需要讨巧卖乖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所有人都认为雀鸟被人饲养,不愁温饱、远离天敌,是绝对的好日子。可没有人在意,雀鸟觉得这样一点都不好,它更想的是翱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