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上个月我来探望,睿宝还活蹦乱跳的。”孩子稳定下来,彭润琪有时间去了解情况。
“唉,这袁霞也不知从哪听来的传闻,说孩子根本就是安栋在外边生的。又刚巧你经常来,就把你们联系一块了。你说这人的心得有多恶毒,什么话都往外喷,一点根据也没有。”
“姑婆,你。。。是不是向安栋哥透露过什么?”
“没有,那不是害你吗?当初也是我支持你的。”
姑婆现下一想又大错特错,本就不该留下的孩子,哪曾想引来这么多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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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琪,孩子该怎么办?我年纪大了,照看不来,就让袁霞看一个下午,就让孩子发烧生病,她真不适合。给再多的钱,她也不满足。”姑婆无不担心的说。
“你让我考虑考虑。”能怎么考虑,孩子肯定不能让姑婆带了。姑婆年岁大了,照顾自己都费劲,何况还有个不足二岁的孩子。
“我还能看护一段时间。咱们做父母的不忍心交给别人虐待,唯有辛苦自己了。最好的法子,就是交到他亲生父亲那里。润琪,咱们也别犟了。姑婆唯一错就是一时心软答应安栋两夫妻,最后弄得两面不是人。”
“这又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反悔。”
彭润琪唉了一声,语气里满满的无奈,一转头就见走廊走来的铁家定。眼神忽然有些恍惚,仿佛在几年前向她走来的少年。那时的少年虽然青涩,却满是热情和朝气。
“那个,今晚谢谢你们了。”彭润琪对铁家定道谢。
家定递上缴费清单,“你还好吧。”
她点点头,“你和你弟回去吧。”
正说着,伟宁提着吃的走到急诊科前,“来,先填下肚子。”
家定接过又递给她,她略一犹豫,还是接了。
“家定,你猜我刚才在外边见着谁了?”伟宁嚼着一个面包说,“你肯定猜不着。”
家定也确实饿了,大口吃着炒粉,含糊不清的问,“谁,医院有认识的人?”
“邱紫燕。”
家定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一愣,一口气卡在嗓子眼,炒粉不上不下,被他一口气喷了出来。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你存心让我吃不下。”家定恼怒的瞪着伟宁。
彭润琪听到邱紫燕这个名字,也很惊讶,但见铁家定的激烈反应,心里隐隐发涩。
“我有说错吗?我就是碰巧遇到她,不过她没瞧见我。你说她为什么来县医院,而不是去市医院。舍近求远,这是为什么?”
家定喝了点水,缓下刚才的尴尬,讪讪的向她致歉。转头看向伟宁怒火直冲头顶,“我哪知道为什么?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今天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堆积,又被铁伟宁这么有意无意的戳痛处,说话的语气不免冲了些。
“我就实话实说,你生气什么。莫名其妙。”
“铁伟宁,你就一直想看我的笑话。在市区看见邱紫燕和周立松后,你就试探我的底线,看我的眼神也充满探究。你觉得有意思吗?看我狼狈不堪,失魂落魄,你才开心吗?”
伟宁被他这顿抢白,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给铁家定几拳,“你脸真大,我和你认识多久,你以前怎样关我屁事。就你天天蔫头耷脑,好像全世界欠你钱似的,有什么好探究。我回来是看爷奶们的,你。。。,”点着他的胸口说道,“就是顺带的,不相干的人。”
铁家定冷冷道,“谁要你看得起。别以为从小在城里长大,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对着长辈也指手划脚,就你能耐。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离了你就完蛋。有点长幼尊卑吗?你做的任何决定问过爷奶吗?问过我们吗?总是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最后几声几乎是吼出来的。
伟宁也被气笑了,“铁家定,你骨子里的自卑、懦弱、胆小,统统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见风就是雨,看见周立松他们,你自己就先溃逃,我一个旁观者有什么错。你倒是会甩锅,我告诉你,我瞧不起你。你垃圾一样的过去,我也没兴趣。”
“那你滚啊!”铁家定蓄着眼泪吼道。
伟宁一甩手,转身就离开了。
“哎呦,怎么弄成这样了?”姑婆惋惜地说。人家好心送他们来医院,最后两兄弟还闹掰了。
彭润琪看着呆若木鸡的铁家定,上前轻轻拍拍他的肩,“你没事吧?”
良久铁家定转过身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上分明淌过泪,“没事。能有什么事?”
“对不起,因为我,你们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