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活够呢?”严宝才虽然挣扎怒吼,但全身都虚脱无力。刚刚挣扎一番,房间里忽尔飘起一阵怪味。
严丽华掩鼻,“宝才,不会是你……。”
严丽华这么一说,严宝才激动再次昏厥过去。
梁艳赶紧摁铃,转身推严丽华出病房,“看够了就滚。”
严丽华气结,“嫂子,你是什么意思?宝才是我侄子,我关心还有错了。”
梁艳哪里有空与她争吵,站在门口远远的就伸手扬扬,“医生,病患晕过去了。”
医生熟门熟路的吩咐,写单子开药。
严立军被护士遣出病房,严丽华便拉他到走廊尽头。尽头是一处破旧的院子,剥落的墙,高大的树叶,将院子遮掩得阴阴沉沉。
出了病房,严立军哆嗦半天才从口袋掏出一包烟来,又费了半天劲才点着烟。当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两行眼泪也随之落下。
“哥,你有什么为难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严丽华一时感触颇多。
严立军苦笑,“怎么解决?宝才现在就是等死。”
严丽华惊讶万分,“不可能吧?是癌症晚期?”
严立军似笑非笑,“钱,这个东西害人不浅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都他妈的,都是马后炮。”
严丽华更是不解,“你们把卖东西的钱花光了?说真的,哥,咱们是兄妹,可你们也太坑人了。明明值二十万的货,你硬说成是三万。你是不想让我多一点,但也别太贪。你知不知道,曾抒雷逃回来了。她已经报警了,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老曾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在等审判。如果落实变卖言家的家具摆饰的事实,罪刑更重。”
“关我他娘的什么事?”严立军忽然暴恕狂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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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丽华像受惊的小鹿,连续倒退了几步,“哥,你,你这是吃干抺净不打算承认了?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五五分账的。没道理出事了,你撇得一干二净。”
“严丽华,要不是你弄这么一出好戏,宝才就不会有今天这个结果。你知道不知道,是我们害的?”严立军拍着大腿一字一顿的说。语气里全是懊恼和悔恨。
这更让严丽华丈二摸不着头脑。“哥,你到底闹哪般?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有好处的事,我哪回不是先想着娘家人,难道这也是我的错。”
严立军手指在半空中挥动了几回,又重重收回去。
“你还没说宝才是怎么回事?嫂子刚才说会死人,你也说会死人,宝才为什么会……。”严丽华实在被哥嫂弄得晕乎乎的。
严立军吐完口中最后一丝烟雾,平静的看向严丽华,“宝才染上了传染病,会死人的那种。”
以严丽华有限的知识储备,确实不知哪种传染病会致人于死。当然她也关心不到这层面上。
“什么病?很严重吗?”
严立军似乎难以启齿,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吐露真实,压抑得太久了,除了媳妇就没个外人来分担,太折磨人了。
“艾滋病。之前得钱太顺手,钱也多。宝才这混小子有钱就飘了,今天去这家歌厅唱歌,明天去那家舞厅跳舞。一大群马仔捧他为老板,其实还不是蹭吃蹭喝。老话一点都没说错,万恶淫为首。他被那群混小子怂恿去睡女人,睡就睡呗,我也不说什么了。可你去找个干净的来睡呀?你他娘的上辈子是多缺女人,少了女人活不下去吗?”
严丽华算是听明白了。“宝才他是沾染了脏病,但怎么也不至于会死吧!”
严立军无奈悲怆苦笑,“所以他命该如此呀!”千嘱咐万嘱托,有钱要低调。忠言逆耳,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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