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伟宁听完铁家祖讲述的前因后果,感叹了一句,“铁家还真是多波折。后续如何了。”
铁家祖撇撇嘴,“孩子自是没办法找,人海茫茫,线索又断了。估计也就这样了。倒是家雄这个难题让人为难。”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一旁听故事的言萱插话。“各归其位呗!”
“这要在前两年,可能家雄会毫不犹豫的跟骆东明走,毕竟当时家里是真的穷。现在家里条件转好了,他就死赖不肯走了。”铁家祖解释道。
“那他赖在家里,二婶看见他不得天天生闷气?”铁家勤问道。
铁家祖无奈道,“可不就是这样。家雄每天在家里晃,什么甜言蜜语都不要钱的往外倒,活也主动干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那情形似乎相当不舍。二婶自己的亲骨肉就是因为他才骨肉分离,每天都冷着张脸,心情肯定不好。”
“我觉得就二伯娘手起刀落的爽快劲,他也呆不了几天。再说那个骆东明也是有点身家的,你想水泥现在可是紧俏货,企业效益好,员工工资都不差。骆东明来多两趟,家雄应该就走了。”伟宁分析道。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一个高挺硬朗且帅气的男人出现在楼梯囗,正是一身便装的谢臣渊。
“谢团,这要开饭了,你还要出去?”伟宁盯着走上来的谢臣渊。
“有个任务必须去一下。”
伟宁上下打量他一番,是没穿制服,那有可能是秘密行动,他便说,“那尽量早点回来,今天除夕。看见没,一桌子的好菜。你也住了两天,今天才是最丰盛的。”
谢臣渊点头,“我尽量。”目不斜视,根本不把多余的目光放到桌上的菜上。
“谢局长没有家人吗?”铁家祖回鸣州两天,谢臣渊有事来省城,便来铁家借住。
“没有。他还有一个姑姑。他本身也很忙。”
“那他结婚了?”铁家勤试探的问。
伟宁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就他那张冰山脸,女孩子见了都哆嗦三分,他也不耐烦和女人打交道。还有他工作的性质,没点牺牲精神的女人,估计受不了。”
“为什么呀?”铁家勤甚是不解。
“家里一旦有点事,他能从工作中抽身出来吗?他的工作就代表着他时时刻刻在工作状态。估计没有谁能受得了。但也正是他这类人时刻在和罪犯分子作斗争,为我们这个社会保障一方安宁。”
“他也挺不容易的。”
天色刚刚暗沉下来,就陆陆续续升腾起火花。这是谁家小孩急不可待的放烟花了。
“伟宁,待会我也要放。”言萱瞧着窗外色彩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朵朵绽放,不禁神往。仿佛又看见外公陪她看过的唯一一场烟花,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兴趣没有那种冲动,想放烟花看烟火。
“那不行,万一吓着宝宝怎么办?等你把孩子生了,随便你怎么玩?”
“又不是我要玩,是肚子里的宝宝强烈要求的。”
伟宁看她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又心软了,“你只负责看,我来点。”
言萱怔了怔,“这算什么。”
“烟花就是欣赏它绽放的那一瞬间,你在一旁观看就好。”
铁家勤嚼着鸡肉看了场酸甜的小电影,再侧头看见自己亲哥只顾自己吃喝,与人家伟宁那份体贴,真是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