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在店内准备付钱,就听见外边嘈杂的声音。是杂货店旁边的店铺传来的。
“哎,丁老板,这个价钱是最高的了。”这声音也挺高亢的。不怕被人听了去。“你这部机器也是二手货,毛病还多。我都在附近了解过了。”
伟宁笑着问老板娘,“今天你们这条街挺热闹的。”
那老板娘一听就明白,“可不是。你们从老周家那边过来,也听了一耳朵。其实吧,老周才无辜。”
伟宁一想,难道这是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
那老板娘说,“这周立松不是老周亲生的,是他老婆怀着孩子嫁进周家的。本来这事瞒得紧紧的,哪曾想老周老婆的那个前男人生不出儿子,知道有这么个儿子,使想认回周立松,就闹开了,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这家人也忒不是东西了。”
“谁说不是呢。为了儿子,什么都不顾了。硬生生把周家拆得支离破碎。说来就来还不是重男轻女。听说那家男的,一连生了四女娃。造孽哦!”
伟宁听了也深有同感,“他家有金山银山继承吗?”
老板娘不屑一瞥,“屁的金山银山,一泥腿子,住的还是泥坯房。光想继承那点香火。”
家定见伟宁还想听下去,忍不住提醒伟宁,“咱们赶时间呢。”
伟宁看看时间,早得很呢。他还不明白家定的小心思,他在这事里肯定占有不少戏份。奈何他嘴巴严,想听他自己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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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一大堆,看着就不好搬运,估计车子也放不大。伟宁打开几个大油罐子,把油壶整齐放进去。不一会儿,一批油壶都装进去了。似乎那些油壶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老板娘也为他想出此法而惊奇。
这时隔壁又传来争执声,“姓丁的,我三番五次上门,价钱也给了,你不卖是怎么回事?”
伟宁指指问老板娘,“隔壁又是怎么一回事?”那声音根本就是有意让别人听去。两间店虽隔得近,但谈生意不是这么谈的?
老板娘叹了口气,“旁边是间榨油坊,开的时间还不够一年呢。老丁老婆生病要花钱,这不是想把榨油机卖掉嘛。这谁知道后街的谭老板就只想出两万,买下人家的机器。人家老丁可是三万二回来的。他这也太黑了。”
“榨油坊,是榨花生油?多少钱一斤?”
那老板娘稍微想了想,“我们都是邻居,他收六块,顾客最多贵个五毛吧。生意挺火爆的。要不是他老婆拖累,他至于卖机器吗?”
伟宁心思一动,“东西先放你这,我们去隔壁买点油。”
外边早已没有了争执声,榨油坊的木板门只卸了几块,供人出入。
伟宁确实看见了那张出售榨油机的红纸,不怪他刚才眼拙。4A的纸要写下出售榨油机几个字,还要让人一眼看见,伟宁觉得根本就是为难4A大的红纸。
他上门敲了几下,终于看见后屋闪出个人影。这些店铺多是两层,店铺后有间厨房之类的,还有上下的楼梯。那老板估计是在楼上,听见声音才下来。
那丁老板约摸才三十出头,估计是连番受打击,整个人状态不佳,眼圈青灰,头发乱蓬蓬的,根本就没打理过。
“今天没榨油,过两天吧。”丁老板开口,声音带有几分沙哑。
“我看见你贴出的红纸。”伟宁指了指外边,“你不是要卖掉榨油机吗?这是不打算卖了?”
丁老板反应过来,“卖,”给谭荣生那个王八蛋弄得神经质了。“我这部机子前年才从广市那边运回来的,费了不少功夫。老实话,价钱挺贵的。”
家定也跟着进来,拉了拉他手臂,“你干嘛呢?”声音压得极低。
“买机器,这不是准备大干一场吗?没有利器,怎么大展拳脚?”
家定急了,“家里有地方摆吗?”买回去摆哪都是个问题。现在家里拆的拆,建的建,根本没有地方摆放机器。
伟宁有些犹豫了,但也是一刹那间,他就不管了,先买了再说。这部榨油机可比家里那部好太多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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