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宝小鸡啄米的点点头,望着铁家定。家定也顺势接过睿宝。睿宝也没有反抗。谁对他好,他现在只能跟着谁。
一直未曾言语的彭润琪看了看铁家定,“有时间,我去看睿宝。”然后搀扶着佝偻着腰的姑婆就要走。
“润琪,我们可以在一起吗?”铁家定终于说出心底里埋藏很久的话。眼睛一落不差的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细微的变化。
“是因为有睿宝?”
“你知道不是。”
“那可知道了。”然后看了一眼铁家定怀里的睿宝,灿然一笑,转身走了。
睿宝良久才断断续续的啜泣起来。家定小声哄了许久,才把睿宝哄好。
护士过来打了第二针营养针,就交待他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
铁家定办完手续站在医院大门,竟有些恍然。进了一趟医院,竟然收获了一个儿子。这也太玄幻了。
他还不知道回去怎么和家里人交待,头痛啊!昨晚当着彭润琪的面说了不少漂亮话,可是内心慌乱不已。他竟然有儿子了,他都没做好准备,儿子就从天而降。要命啊!回家爸妈不得抄根打死他呀!想想真是头痛。
他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现在赶往县汽车站,还有机会在午饭前回到家。
他行进一会,便看见一对男女正和一个摆摊的阿姨争论。男人怀里还搂着孩子。
他走近一看,是他的同学,“薛家凯。”
那男子一侧头就看了铁家定,也是一愣,便是一喜。“老同学,好久不见。”
和卖东西吵架的是薛家凯的媳妇,买了几条头绳,被人嫌弃,就和阿姨吵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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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骂骂咧咧的,全是国骂,无非是骂人穷酸样,没钱充什么大爷云云之类的。
“老同学,你也挺麻溜的,孩子快两岁了吧?我这个是女儿,一岁五个月。”薛家凯连忙介绍。
家定也胡乱应付几句,“你在家务农吗?”
薛家凯摇摇头,“这两年去深市打工了。说来也惭愧,读了这些年书,最后还是去打工。当初咱们这批高考生,就没几个考上大学的。你说奇怪不奇怪,反而是季裕那种人考上了。去了省大,一本。”说起来,还有些愤愤不平。
“是啊,挺费解的。”高三年级成绩最好的两人都在这里了,考上大学的反而是平时学习奇差的。
“这两年在外打工,深深意识到有学历和没学历的区别。我一个高中学历在一个工厂里学历算高了,但人家一个技术员就是大学生。薪水差了一大截。”
家定挺好奇他打工的经历,“那你一直在工厂里工作?”
薛家凯摇摇头,“干了三个月,挺枯燥无味的,不过最大的收获就是追到我老婆。”说完还得意的看了眼身旁边的老婆孩子。
“工厂工资就那么多,全是用时间拼出来的。我跟我二舅他们去了工地,虽然辛苦,一天有一百多的收入。况且我有学历,还当起了管理。”
家定羡慕的说,“还是你放得下,说去工地就去工地。”
薛家凯无奈一笑,“有什么办法,大学考不上,人还得生存。我也看明白了。有学历还得有胆识有魄力。不论在哪里,把自己位置摆正了,也不比哪些大学生差。”
家定拍拍她的肩头,“薛家凯,你以后肯定有大作为。”
薛家凯也哈哈大笑,连声附和,“我也觉得会。你看我这二胎不就来了。”他笑着调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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