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脸颊红红的,抿着唇没有回答。
陈碧笙便笑笑,道:“人总是要在磨砺中成长,经历过这些事,小吾总会成熟。”
走到门口,池欢说了失陪,陈碧笙看着她往自己的座位那头去。
明亮的阳光底下,陈碧笙看清楚池欢背脊上那颗褐色的痣。
同样的地方,连颜色大小都一样。。。。。。
陈碧笙回忆起,囡囡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喂给她水都咽不下去。
而那个时候,年仅九岁的程仲亭已经是程家下一任的继承人,出门都是保镖保姆跟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一生光鲜。而她的孩子,一个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还有一个恐怕活不到两岁。
其实陈碧笙想过好好活的,是老天爷不给她机会。
囡囡快要死了,为了给她看病,已经花光了她和丈夫所有的积蓄。
所有的恨和希望都浮现在了同一天,陈碧笙和丈夫商量绑架程仲亭,勒索到程家一大笔钱然后就带着囡囡去别的城市治病,然后隐姓埋名。
如果程家的人和警察找不到程仲亭,那就让他冻死在那口井里。
如果他们找到了他,就算是他福大命大。
但她始终无法跟程家抗衡,老天爷始终没有站在她这边,行动失败,她和丈夫只有跳崖一条路。
至于囡囡,本来,她就是活不了的。。。。。。
如今程老夫人告诉她,囡囡还活着。
而眼前这个女孩子,身上又有着和囡囡一样的体征。
陈碧笙回到楼上打电话给程老夫人。
可是老夫人一直没有接她的电话。
直到池欢和她的朋友们离开了咖啡馆,也没有接。
陈碧笙难得失控一次,情急之下忍不住将手机砸到了墙上,捂着脸痛哭出声,“囡囡。。。。。。囡囡。。。。。。你是不是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