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屿都要晕出经验了,这次在她失去意识前她就已经意识到,还换了个躺得更舒服的姿势。
她又做梦了。
威严神圣的法庭之上,谷屿百无聊赖的垂着头,法官念那一长串的宣判词,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宣告定罪的木槌敲下,观众席上她那些朋友们鼓起掌来。
一阵天旋地转,她已经铁窗泪了。
她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发呆,上铺的狱友是个人身马头的家伙,还会在监房里抽烟。
太离谱了,谷屿又瞬间意识到她这是在做梦。
她不早点死怎么能让有些人安心呢,没住几天,谷屿就被带到行刑之地。
枪决早已被淘汰了,谷屿躺在将要被注射的床上,内心毫无波澜。
神情肃穆的军人帮她系上绑带,随后分列房间两侧。
又有人打开房门进来了,谷屿掀起眼皮。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虽说是在梦里,谷屿还是忍不住的想,正常的医生来做这种工作真的不会心理出问题吗?
这位医生的头发长度刚到肩头,背影瘦小,谷屿怎么看怎么不像能行刑的样子。
年轻的医生关上厚重的门,转过身。
怎么会是葵星呢?
谷屿条件反射的想要坐起来,手脚却都被绑带固定得严严实实。
……
谷屿放弃了挣扎,闭上眼。
医生身上的消毒水气息靠近了。为什么我不能控制我的梦境呢?谷屿的意识模模糊糊。
医生不似她看起来那么柔弱,她拿起铁盘里的针剂,并未有什么犹豫。
陌生的手指碰到了谷屿的小臂。谷屿手臂的皮肤都被晒得有些接近古铜色,血管并不好找。
“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放松的犯人呢……”医生嘀咕着。
谷屿松了一口气,她控制成功了,这里的季葵星并不认识她。
医生不再说话了,房间里静得掉根针都听得到。
谷屿听见针头破开她皮肉的声音,医生有条不紊的,挤压那针管。
整个梦境突然变得昏暗,她竟真的失去了意识,没有再做梦了。
直到被旁边的谭诚摇醒。
车队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谭诚他们拿不准往哪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