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穿了一件奶黄色的针织连衣短裙,收腰的设计,每一块布料都完美嵌合在她的身上。
施圣崎刚刚光顾着看她的脸,没注意到她的着装如此勾人。他的心里莫名有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摆上台面的感觉。
思及此,施圣崎脸色一滞,眉头轻蹙道:“外面刚下完雨风大,怎么不穿件外套。”
走廊里人来人往,邝况不想当瓜农,给公司的同事提供谈资,她淡淡瞥了他一眼,“有病。”
邝况往边上走了两步,隔着两个身位的距离,非常夸张的侧身躲开施圣崎,准备回包厢。
她以为她的闪躲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
却没想,他忽然叫住她。
“邝况。”施圣崎皱着眉头,眼神朦胧地看向身侧的邝况,嗓音里带了几分示弱的味道,“我好像喝醉了。”
邝况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这会儿她才发现施圣崎没有戴眼镜,刘海也剪短了,手上似乎还带了块表,不贵但也不便宜。
走廊的光映亮他的半边身子,陌生又熟悉。
要换了以前的邝况,见到施圣崎低头示弱,应该会高兴地放烟花吧。
不止,可能还会加两串鞭炮。邝况心想。
但现在的邝况只觉得厌恶。
她平淡地“哦”了一声,眼角微弯,狡黠地看着他:“那你多吃点头孢吧。”
说完,邝况也不等施圣崎的反应,头发一甩潇洒走人。
走了几步之后,邝况像是想起什么,回头看向目光呆滞,石化在原地的施圣崎。
邝况弯了弯唇角,颊边的小梨涡露出,“记住了,我想给你管的时候你才管得住我,我不想给你管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是。”
回到包厢,邝况的心情平复了很多,回忆起自己刚刚的帅气操作,不禁感慨这应该可以入选邝某人的人生名场面了。
虽然心情是好多了,但这饭是真的不想吃了。多待了20分钟后,邝况跟总监李荔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开。
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空气中都冒着湿冷的因子。
一阵风吹过,扛冻的邝况忍不住抱紧了自己。
跟着出来的施圣崎见状摇了摇头,脱下外套,条件反射地想上前为她披上。
倏地被截和。
眼前的人,就这样蹦跶着扎进了别人的怀里。
背着光,施圣崎还是认出他来了,或者说,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人是周学年。
周学年轻轻笑了一声,抬手,顺势将她抱住,
一路上的郁闷,被邝况这一蹦彻底消散了。
她依赖地环住他的腰,缩了缩肩膀,“冷死我了!”
“给你带了杯热饮。”
大抵是施圣崎看过来的眼神过分阴鸷,周学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双狐狸眼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丝鄙夷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