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问:“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嘉豫他从来就没有原谅过我,”梁岑殷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清醒,“或者说。”
“原不原谅,对于他没有任何的意义。”梁岑殷的声音变得低沉。
他扯扯唇角:“而我却现在才想让他原谅我。”
“已经晚了。”
因为已经不重要的东西,原谅与否,对宋嘉豫来说,只会是一件干扰他的事情。
宋嘉豫的冷漠说明了这一切。
乐殊叹了口气。
“之前我也是这样觉得的。”乐殊说,“我很抱歉,我错估了这一切。”
在宴会厅见到宋嘉豫和陈恪州在一块时,乐殊被傅安识阻止的那一刻,乐殊隐隐约约就明白。
自己好像并没有做对什么。
他认为自己是在帮助朋友,实际上,对别人来说,只是一种打扰。
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很多。
他得承认,梁岑殷现在并没有多大的可能。
梁岑殷说:“乐殊,可是我还是不甘心。”
乐殊:“……你想做什么?”
梁岑殷没有再说话,只是挂了电话。
乐殊那边,傅安识眼皮子也不眨一下。
“情况怎么样?”傅安识问了句。
乐殊摇摇头。
傅安识懒散地靠着,说:“如果我是宋嘉豫,我也不会对梁岑殷有什么好脸色。”
“小殊,这些年我也不是没有见过宋嘉豫。”傅安识说,“他做了和禾那么多年的经纪人,混迹娱乐圈那么久。”
“按照以前的印象,宋嘉豫的确是个温和不怎么会拒绝别人的人,尤其那个人还是梁岑殷。”
乐殊回过头来,安静地看着傅安识,继续听他说。
“你知道现在的宋嘉豫吗?”傅安识反问。
乐殊迟疑了。
“他在圈子笑脸迎人,客气,周到。”傅安识喝了一口水,“谈生意哪怕别人有些不满意,经过谈话也总能带着笑。”
“亭台娱乐的老板郝蕴也从来不曾遮掩,宋嘉豫不仅仅是公司的金牌经纪人,同样也是最大的股东之一。”傅安识目光望着乐殊,“还有和禾。”
“他们三个一起发展的亭台娱乐,他们是事业伙伴,更是很重要的朋友。”
“成长后的宋嘉豫已经拥有了更好的朋友。”
“所以如今的他为什么会怀念一个已经分崩离析的不值得留恋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