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胳膊,怎么了?”温意时问。
黄毛明明是冲着她来的,为什么盛觉知也同样受了伤?
“无事。”
盛觉知端起水杯,嘴唇贴在杯壁试了试温度,发现不是很烫,这才将水杯放下,坐回到病床上。
“扶我一下吧。”
温意时胳膊撑了下床,可一动就会牵动伤口,疼的她死死咬着嘴唇。
盛觉知伸手卡了下她的下颚,将她已经渗了血的嘴唇拯救下来。
“别动了。”他叹了口气,“伤口刚缝合好,不想再受一次罪就老实点。”
温意时的目光瞟向了水杯,有些委屈。
“我渴。”
被吵醒了的柏济,刚想出声提醒下面的柜子里有吸管,就看到他盛哥拿起杯子含了口水,随即俯身印上了温意时的唇,缓缓将水渡了过去。
他顿时闭上了嘴,默默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灭口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温意时接连被喂了两口水,嘴唇闪着水光,她半眯着眼,伸手按住了还要拿起水杯的盛觉知。
“不喝了。”
盛觉知应了声,端起水杯将剩下的一饮而尽。
“天色还早,再睡会吧。”
他将温意时的被子掖好,摸了摸她的脸颊。
温意时不知是不是因为天还没亮她看不真切缘故,她竟然有种此刻的盛觉知很温柔的错觉。
她眨巴了两下眼,反问道:“那你呢?”
盛觉知轻笑了声,没忍住在她鼻尖落下一吻。
“我事情还没处理完。”
温意时脸悄无征兆的红了个彻底,她立马闭上了眼睛,将头侧了过去,半边脸藏在了被子里面。
盛觉知拿起床头柜上的文件,走到了病床对面的沙发上,打开了桌上子上小灯,开始处理起昨天堆积的事情。
温意时悄悄将头探了出来,台灯的光亮打在他的半边脸上,柔和了凌厉的线条,衬的他眉眼温柔。
她记不得有多久没看到过这样的盛觉知了,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五年,也许更久。
毫无预兆的,盛觉知抬起了头。
温意时急忙伸手拉高了被子,将整个人都盖得严严实实。
眼前是漆黑一片,耳朵便更加灵敏了起来。
她听到拖鞋踩在地面上的声音,越来越近,随即被子被拉开,盛觉知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