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想说,陆淮也没逼问,而是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温意时的两侧,瞬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温意时的脸上,有些痒痒。
“意意,当初为什么离开?”他沉声问道。
温意时几乎是瞬间就做出了反应,钻进了被子里,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与此同时,病房门被推开了,盛觉知的声音突然响起。
“陆淮,不是说好了去咖啡厅找我的吗?怎么半路就跑了?”
差点“捉奸”
温意时不顾手上的点滴和后背的疼痛,躬着身子将自己又往被子里塞了塞,躲得密不透风。
陆淮起了身,一只手整理了下皱了的白大褂,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将温意时打着点滴的手背捞了出来。
果不其然,针眼处已经鼓包了。
“有点事。”陆淮回道。
他半蹲下身子,轻托着温意时的手,将针头拔了出来。
盛觉知走了过来,话语里满是打趣。
“能让我们神经科赫赫有名的陆医生亲自拔针,我怕是很快就能吃上喜”
他的声音在看到腕骨上的一颗红痣和若隐若现的牙印时戛然而止。
陆淮的大拇指正按在纱布上等针口止血,而那整个白皙柔软的手都被他握在手掌中。
被子里的人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小节手腕,偏偏是盛觉知最熟悉的部分之一。
他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听说你是英雄救美,在哪里救的?”
陆淮半蹲着,自然看不到盛觉知的目光始终盯着温意时的手腕,他没想太多,如实答道:“咖啡厅不远处的马路上。”
盛觉知的拳头一下捏的死紧。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沐珍的声音打断了。
“觉知,不是说好陪我拿药吗?怎么半天没来,害的我到处找你。”
“看到陆淮了。”
盛觉知解释了一句,神色已经看不出异样。
陆淮见针口处不会再出血,放开了温意时的手,她瞬间就缩回了被子里,连带着那一丝缝隙都压紧了。
他只以为温意时是不想跟陌生人交流,也就随着她,只是轻轻拍了下被子交代道:“待会出来透透气。”
言罢他站起了身子,微微一笑,搭上盛觉知的肩往病房外走。
“出去说,别打扰病人休息。”
等到病房门响,温意时才敢将被子掀开一丝小缝,却看到盛觉知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吓得她连忙将被子又合的严严实实。
等了好一会,温意时才放心的从被子里出来,她闷的满头大汗,药混着汗黏腻的将病号服贴在了身上,并不好受。
应当是没看到吧。
她在心里道。
陆淮是她大学的时候遇见的,那晚她突发胃病,缩在医院的长椅里打吊针,偶遇了正在值班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