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时点了点头,单手撑着地站了起来。
她顺便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外套,抖了抖灰一并带走了。
“淮哥有洁癖,他不会穿的。”柏济下意识提醒了句,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又补了句:“对,忘了,你坐过的没事。”
??他又输了一次
温意时路过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的提醒道:“你知道的太多了,迟早要被灭口的。”
柏济的脑海里被迫回忆起了某晚的画面,赶紧甩了甩头,欲哭无泪的跟了上去。
许是为了低调,开来的是辆小型车,他们三个挤在后座,自然而然的给温意时留了副驾。
温意时也不客气,坐上去系上了安全带后,歪着头抵在车窗上,望着外面发起了呆。
此刻已经接近天明,夜色褪去了大半,不远处隐隐可见太阳的轮廓。
折腾了快一晚,温意时也累了,但她眼神清明,一丝睡意都没有。
脑中信息过于杂乱,她需要点时间来理一理。
比如,沐珍联合盛老爷子今晚闹这么一出究竟是为了什么?
毫无疑问,此事绝对是她主导,仅仅只是为了打探她在盛觉知心中的地位?
温意时感觉不是。
沐珍虽然蠢,但应该不至于如此无理取闹,将盛觉知对她本就不剩一点的爱意磨光。
那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温意时猜不到,她同样猜不到的,还有黄毛口中的“他们”。
他们究竟是为什么要害了她的父母?
他们跟慕寒和沐珍又有什么关系?
关于这些,盛觉知又知道多少?
这些温意时一概不知。
她处于所有事情的正中心,但周围都被蒙上了一层布,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温意时闭上了眼,掩去了眼里的疲惫。
她的指尖无意中碰到了衣兜处鼓起来的一块,那是陆淮给她的奶糖,源自盛觉知的。
温意时心里有了打算,想知道这些,最简单的途径,就是从盛觉知入手。
想到这,她放松了身体,半倚在靠背上昏昏欲睡。
对她来说,事情一旦跟盛觉知扯上了关系,反而就简单了许多。
毕竟,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有资格跟盛觉知谈条件。
而她,在应付盛觉知这一方面,没有人会比她更有经验。
更何况,她现在还并没让盛觉知失去性趣。
到达医院时,天已经完全亮了,但这个时候医院底下并没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