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不能说的再清楚明白了。
陆淮对温意时的感情,或许一开始可以称作为喜欢,但是到了后面就已经说不清楚了。
没有人愿意跟喜欢的人做兄妹,除非他本就认错了自己的喜欢。
陆淮对温意时是心疼,但不是爱。
他本就是一个医生,对身处泥潭却始终不得挣脱的人存在着天生的悲悯,所以,他才会主动接近温意时。
他想拯救她,但不曾想,自己却掉入了另一个泥潭里,污泥满身,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所以啊,爱情和亲情本就是不一样的。
爱情是不由自主的喜欢与吸引,而亲情是源于身体本能的偏爱。
二者本不容易混淆,毕竟有着血缘关系这一层的存在。
可温意时与他们,本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是彼此共性的吸引才走到了一起,成为了一家人。
由此可见,陆淮会分不清也并不奇怪。
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指望他能明白这么复杂的东西,本就是强人所难。
谈烟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未曾多越过一步,她也在等,在等陆淮彻底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天。
她直起身子,缓步走了过去。
柏济从沙发上弹起,坐到了盛觉知的那一边,给她让出了足够的位置。
谈烟站在陆淮面前,看到他眼里蒙上了一层雾,带着迷茫与不知所措。
她伸出了手,“陆淮,我只等你这最后一次。”
陆淮的眼里似乎是清明了些,他放下了手里的酒瓶子,忽然站起身扣住了谈烟的后颈就吻了下去。
淡淡的酒气混着陆淮身上好闻的清香就这么突然包裹住了谈烟,她愣住了,随即被陆淮一把抱起,他边吻着谈烟边像客卧里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在早就在陆淮站起时将头转向了一边,他们虽然好奇想看,可谈烟身上穿着浴袍,必须得注意分寸。
等到客卧的门关上了,他们才堪堪抬起头。
柏济看着客卧的方向,砸吧了下嘴,比出了个大拇指。
“淮哥霸气,第一次见到他这副狗急跳墙的样子。”
盛觉知给他了一个暴栗,“出国学这么多年,普通话怎么退步成这样了。
他随即站起了身子,“把这里收拾干净,早点睡,明天还得起来给我们买早饭。”
说完他便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柏济看着他盛哥无情又冷漠的背影,默默的又竖起了中指。
这个记仇的,他盛哥是在报他不叫温意时嫂子的仇吧,绝对是的吧。
被迫勤勤恳恳的柏济收拾完酒瓶子后,看到他盛哥从二楼扔下了一床被子,他急忙上前去接,被子如愿的掉到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