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要摆布我,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绰绰已经在你手里了。”
盛时玦凉凉道:“自作多情,谁说我是为了你?”
容三月趁机跟他谈判,“不管你是为了谁,你不能擅自停药!”
“你先弄清楚自己的位置。”盛时玦微微不耐,“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做事了?”
容三月命令他做事的时候还真不少!
只是现在没资格了而已。
无论如何——“我姐姐的命在你们眼里不值钱,但也是一条人命!”
盛时玦面无表情。
就容秀这么个命如蝼蚁的人,也差点要走了汤念歆一条命。
容三月不清楚,但盛时玦从六年前就知道容秀没那么简单。
“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汤家。”
??野蛮生长
汤家……
汤家……
容三月陷入了巨大的迷茫和恐慌之中。
如果说汤家要对付她,那还算情有可原,谁让她不自量力,敢去沾惹汤念歆看上的男人。
可容秀有什么错?
为什么她都已经病入膏肓了,还会被卷进这莫名其妙的争端里?
容三月带着点祈求,“盛时玦,你们能不能放过我姐姐……她是无辜的。如果说她唯一错的地方,就是没有管教好我这个妹妹。你们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
盛时玦皱眉看她,“我对付容秀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把容秀这样的人放在眼里了。
“可我姐姐她……”
“容三月,你不是没有看过监控,很显然,是容秀主动去招惹汤念歆的。”盛时玦垂眸淡漠道,“弱者并不是无辜的同义词,先撩者贱。”
容三月张了张嘴,却没了替容秀辩驳的理由。
在容秀清醒过来之前,容三月的确说不清楚为什么容秀好好的要去找汤念歆?
总不至于去要求汤家给她报工伤保险吧?
盛时玦看一眼时间,看起来已经耐心耗尽,“明天开始我要出国一周。如果你不愿意出院养伤,那么这一周时间如果汤念歆闹出什么伤害事件,我只找你的责任。”
“哪怕伤人的是汤念歆那个神经病?”
“你都说她是神经病了。”盛时玦朝她抛出一个火柴盒似的小银匣子,“法律都没法制裁她,何况是我。”
容三月下意识接住那个小银匣子,而后很快就认出,这是盛时玦在明水公馆那套大平层的大门遥控器。
只要用这个把门解锁,就能输入指纹,以后去他家连钥匙都不用了。
就像那晚盛景跑来救她和绰绰一样。
容三月几乎是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盛时玦压根不用解释,给钥匙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他的意图——他要求她出院,“回家养伤”,说的竟然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