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迅速后退,山鸦熟练的穿梭枝丫间,疾飞过后一面山壁出现在面前,在撞上去的瞬间,山鸦迅速上飞,滑过山壁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隐藏的山谷映入眼前。
山鸦飞进山谷,熟练的斜飞进一颗大树落进窝里,歪头梳理了一会儿自己被风吹乱的羽毛,黑豆一眼的眼睛随着往下看了看,树下阴影处,远远近近卧着数十头凶猛的灰狼。
灰狼群懒懒散散趴着避暑,看着未成长的狼崽子在空地上扑咬打闹,只偶尔狼群的视线会转入山谷的一处高地,那里卧着它们这两月新上任的狼王。
新狼王不知从哪儿来的这片山林,一身有别它们的银灰色皮毛光滑油亮,粗壮健硕的身躯足足大它们一圈,凶恶尖利的獠牙散发着迷人的寒光。
前狼王不过一个照面,就凄惨惨跌下了狼王之位。
按照狼群的规矩,新狼王上任会杀死前狼王的崽子,夺取繁衍的权利,凭着新狼王这凶恶威风的身躯,母狼已经呜呜的哀嚎着自己崽子的逝去。
可惊奇的是狼王不仅没有杀死狼群的狼崽,还允许前狼王留在狼群。
自新狼王的加入,狩猎变得简单,它们轻轻松松可以获取食物,可这对于它们来说很幸福的生活,狼王一直兴致缺缺,每日懒散散的趴着不爱动弹。
直到有一天,山林里来了个人类,它们的狼王以一种狼群从来没有过的奇怪姿态冲了出去。
如果狼群见识多,就会知道人类称这种行为为狗里狗气!
玩玩
那个人类自来了之后就住在了山里,狼王比起和它们在一起,更喜欢待在那个人类的身边。
狼群不喜欢人类,在狼王不注意的瞬间狼群直接扑咬过去。
然后……
高地上更阴凉的山洞里成了狼王和人类的专属住处,狼群畏缩缩的挪到林地里休息。
高地上的原始山洞,因为人类的进住多了很多生活气息,山洞口堆着一摞摞半人高的柴火,把山洞和外面分隔开,再靠里一点的位置有砌好的灶台,旁边放置着木头打制的简易架子,架子上有竹编的框子,里面放着各种杂物。
再往里走,山壁一侧有一块小腿高的巨大石台,石台上卧着一头巨大的银灰色狼王,越过狼王,石台上里侧的位置用柔软的干草和编织好的竹席铺了一个简陋的床铺,铺上睡着一个深色肌肤的健壮男子。
山洞内天然冬暖夏凉,哪怕外面正值酷暑洞内温度也分外凉爽,可床铺上睡着的男子满头大汗,燥热得很。
不一会儿,男子惊醒,起身抹了一把额间的汗水,黑压压的眸子沉得很。
自上一次夜间帮江秀才擦药见到那白腻的一抹颜色,回来之后穆氿一直心浮气躁,内心着了一把火一样。
他起身到架子前,拿了上面一个竹筒,揭开盖子咕噜噜猛灌几口水。
解了渴,放回竹筒,穆氿又回到竹席上靠着山壁,曲起一腿,手搭膝盖坐着。
银狼早在穆氿醒的时候也清醒过来,看着穆氿回来坐着,起身走到竹席上趴下,把脑袋压搁在穆氿伸直的腿上。
银狼虽然不会人语,但它能感知伙伴的情绪,会用肢体语言安慰他。
接收到这种安慰,穆氿吐出一口气,把手放在狼头上轻轻抚摸着。
以往在军营里,他虽然会极力避免,但多多少少都会看见女人的身体,不过那时看了就看了,一副皮囊就罢了,但上次的一幕……
穆氿虽然极力避免去想,那软滑细腻的触感,洁白如雪团的肤色,总是时不时浮现在脑海里,连梦中都不得安宁。
“阿旭~”
那夜他恍然看见那人躺在他身下,软软的唤他,修长洁白的手臂若有若无的搭着他的肩,蹭着他的脸颊,一双清澈的眸子绵绵腻腻的望着他,轻声在问……
“…我好看吗~”
梦中他口干舌燥,渴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想回答一声好看,却怎么也张不开嘴。
他看着她散开乌黑的发落在雪白的肌肤上,白与黑极致对比显出无尽的魅惑,可偏偏她的眼神又那么干净,只会软绵绵的看着他。
媚而不自知的妖精,勾着人却干净单纯,越发显得被引诱的人心怀龌蹉,下流低俗。
他在梦里渴得热得冒烟,却不得缘法,最后在她又一句乖乖软软的阿氿中猛得清醒过来。